“我也是!”
“我的也没了!”
………
终于最后一声枪响回荡在宽阔的四周田野。钟国良向那如蚁群般蜂拥而至的尸群望去,怒哼一声,将步枪摔回墙内,从腰间缓缓拨出那柄军用砍刀,等待着尸群的来临。
其余人众也是纷纷扔下步枪,拨出砍刀,抽出铁撬、大斧,取下挂于自己后背的铁铲、钢叉,拾起放于自己脚边的铁耙,等待着决定生死一刻的到来。
五米、三米……不知是谁第一个大吼出声,接着尸群便是如狂风暴雨般扑撞在围墙上。
众人中使刀、握斧的对着那在脚下的颗颗头颅拼命挥砍着,而持铁撬、舞钢叉、弄铁耙的皆猛足劲往那脑门,额头打去。
顷刻间,只看那只只丧尸脑浆迸射,头颅飞跃,血迹四溅,染得墙面和众人裤鞋都是斑斑血色,墙角尸体如山堆。
此时的一干人等都已杀红了眼,丧尸如被切菜砍瓜一般砍翻在地,尸体一具覆在一具上,转眼间竟堆积出了一层高为半米多的阶梯。
而后的尸群又踏上这高为半米的尸层上,竟离墙上一众人不由多近了几分。
正在众人杀得起劲时,突的一声尖叫声让众人行动为之一滞,寻声瞧去,只瞧站于中心位置的一名妇女摔下墙头,直往尸群中倒去。
“扑”的一声,那妇女压着三只丧尸重重摔在地上,手中那把铁耙也随之被甩出远方,消失在尸海当中。
原来尸群踩着尸堆往上登了那半米多高,它们的双手已隐隐伸到了墙头,那妇女也真算倒霉,竟被一只丧尸抓到了裤腿,接着那丧尸使劲—扯便将她拉下了墙头。
可怜那倒地妇女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时,四周数十只丧尸已扑围过来,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只见围向她的丧尸越来越多,她的身影最终渐渐地也被尸群吞没,隐没在了尸群之中,没多久,那惨叫声也消失殆尽,唯一还能看见的便是尸群中偶有几只捧着一块鲜血淋淋的肉块正啃食着。
墙头上有些胆小的人在目睹着那名妇女被活生生给撕碎的恐怖惨状后,竟都不由自由的哭出声来,颤道:“我们会死的,我们会死的!我不想死。”便都丢下手中兵刃,跳下墙头,扯下锁具,逃入那木屋中。
在看墙下尸群分食完那名妇女后,便又将贪婪的目光盯向了墙头上众人。
随着那数人的逃离,此时墙头上还只剩一十五人,只听这一十五人中那瘦小男子正破口大骂着“你们这些个胆小鬼,他娘的,都给我滚回来。”然而无论他对着那间木屋如何喊骂,那躲进去的几人却是在也不敢出来。
良久,钟国良大喝一声“好了,够了!”喝止了他的声音,道:“世上又有谁人不怕死,我们又何需横加干预,如果还有谁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阻拦的,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如果说今夜我们不能在这里挡住它们的脚步,那么,这里将不会有人能活到明天早晨,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权衡。”
半晌过后,钟国良见在没一人离开,左右环视一圈几人,只见他们个个眼神坚定,均毫无有所怯意,满意道:“好,既然这样,那就来吧,大家退后半步,别让它们抓到。”
接着,一十五人,十一男、四女,各自紧握兵刃,怒视脚下那伸手不断向着众人方向抓挠的尸群,大吼一声,向着它们的脑袋击去。
一众人等直是砍杀了一夜,至东方血色黎明现出,那数百只的丧尸才被斩杀得只留二十多只,尸体堆积得也已与墙头只剩半米之离,地面已被染红一片,鲜血如溪流般顺着山路流出数百米之远。
只瞧那二十多只丧尸徘徊于地面,怒视墙头一十三人,竟是都已无法欺上身来,众人方才气喘嘘嘘,腿乏手软的就地而坐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