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的话彻底把我激怒,然而在下一刻,我的怒火却再度变成了震惊。
“你……你变成了虫养尸?”我指着他的额头,不可思议的大叫出声。在吴飞威胁我的那一刻,他的刘海被自己呼出的寒气吹起,露出了自己的额头,额头上有一个小黑点,却是虫养尸的征兆无疑。
在我说出了虫养尸三个字时,吴飞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痛苦。我忽然想起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没有选择。”
与之同时,我的脑海浮现了出现在陈正祖宅的那个黑袍人,神秘莫测,实力诡异。黑袍人擅使虫子,而吴飞如今也变成了虫养尸,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呢?
这个疑问,现在还不是揭开的时候。至少以吴飞的倔强,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半响,我平复了下胸膛的激动,紧盯着吴飞道:“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但是,我希望你看在你我同是阴山同门的份上,好好善待我的朋友。明天,我会把金牌准时送到。”
朝角落里的两座冰雕看了一眼,担心的我无奈的走出了鬼宅。或许,我应该和吴飞搏斗一番,希冀着打败吴飞,然后救回韩朵和胖子。
但擦觉出吴飞是虫养尸之后,我彻底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吴飞并不可怕,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袍人却蕴含了太多未知。我这一出手,不知道会不会连累韩朵和胖子遭殃。
出了鬼宅之后,我立刻跑到街上,走到电话亭里,拨下了陈正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以后,我立即朝着陈正吼了出来:“正哥,今天晚上之前,你要把你的那金牌送过来给我。不管你砸也好,抢也好,一定要从保险柜里拿出金牌给我。”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告诉陈正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陈正保险柜的钥匙在我手里,然而来回澳门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我只能催促陈正,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金牌送到我的手中。
叫了辆出租车,载着我回到禅易堂。我第一时间从柜子里掏出了师傅遗留给我的那把铜尺。仔细的端详,我果然发现铜尺中间有一条缝隙,用小刀戳进这两条缝隙里,随后撬开。哐当一声,从铜尺的内部掉出了两块四角形的金牌,上面各写着一个古老的篆体大字。
这一刻,我手脚冰凉,如遭电击,往事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回放。当初在澳门,青松叔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脸上浮现出的那怪异表情。
杨七爷看到这冰尸时,脸上裸露出来的凝重和担忧。如今,师傅留给我的铜尺子,居然有两块武穆遗书的金牌。
这意味着……武穆遗书的事,七爷还有青松叔,以及我那失踪的师傅,都是知晓的。瞒在鼓里的,只有我和胖子这些后辈。
我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紊乱。在禅易堂里呆坐了大半个晚上,始终都无法平静下自己凌乱的心。
青松叔和杨七爷还没见踪影,我担忧着鬼宅里的胖子和韩朵,心情也越来越着急。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风尘仆仆的陈正和范无常来到了禅易堂。
禅易堂的大门没有关上,陈正和范无常在门口看到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海生,你这么急着要这块金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正一进到屋子里头,立即着急的朝我问道,范无常和几个训练有素的手下紧随其后。
“恩,胖子和我一个朋友,被一个阴山派的同门抓了去,他要的就是武穆遗书。”我从陈正的手里接过盒子,拿出了金牌,和我那些放到了一起。
“可是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有关系?”陈正的第六感很敏锐,和我怀疑到了同一个点上。
我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现在下结论还为之尚早,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手里的金牌先送过去再说。”
陈正沉吟了片刻,单刀直入的问道:“我和阿常能帮到些什么不?”
我摇了摇头:“没用的,这是我们道士之间的战争,你们就算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
“切,甭看小我们这些混黑的。道士又咋样,在牛逼的道士,不也是人,不也怕子弹吗?”范无常叼着烟,不服气的应道:“在说,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把军刺,看到这把军刺,我瞬间眼前一亮。
对了,他有这把煞器,陈正还是一个内家拳高手,修出了势。别人可能帮不到些什么忙,但他和和陈正说不定可以。
再者,范无常说的很有道理,我们都只是凡人,法力在高的术士,都怕枪炮子弹。或许,诡异的法术和控尸不是枪炮可以抵挡的,但控尸的术士,**不可能跟尸体一样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