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货又是去给那包袱上香去了,三叔每天早上都会给麻爷爷叫他带回来的包裹上香,那包裹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三叔把那写着道字的书轴又是给放了下来,那包裹就摆在道字的前面。
三叔走后,我进了书房,看着静静的放在桌上的包裹。这两个月中,不知道是第几次,我有一种去打开的冲动,但每次都是很辛苦的忍住了。
我来到那包裹旁边,三叔放的几根香还在悠悠的燃着,我拿起手,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然后围着那包裹到处看,这玩意从外面的形状一点也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三叔每天都上香的东西,应该有着什么名堂,我不甘心的走出书房,把门带上,然后拿起课本就去店子里面守店子。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柜台里面,面前摆着课本,除了数学,其他的就很是恼火,书上写的东西倒是看得懂,我妈有空也来教教我,但做题就有些勉强了,稍微难一些的我跟它死磕半个小时依旧找不到出路。
我边叹气便坐在店子里面,一上午倒还是有些生意,糖果水果之类的多少卖出去了一些,看着地上那五六个包装袋,我又开始犯愁。****的,看书就是累,本来想着只吃那么一丁点来缓解一下,结果不知不觉,这零食卖的还没我吃的多,待会不知道又得被我妈说成什么样。
我看了看依旧绑在我右手手腕上面的青色绳子,说来也奇怪,这一阵我晚上睡觉,也没有再做怪梦了,至少我醒来的时候记不得我做过梦,但是早上起来,有好几回莫名其妙的右手手腕上面会出现勒痕,那绳子都稳稳的拴着手腕,虽然不是很松,但也绝对不紧,怎么勒到,那勒痕明显是绳子的痕迹,而且勒的那么深,每次几乎都要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会完全消失。
我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这绳子是麻爷爷给我的东西,而且叮嘱我别取下来,三叔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我猜测着应该是这个绳子起了什么作用,至少我没有在做怪梦,也没有再听到梦中叫我的那个声音。
我不知道的是,自从我去过老家的祠堂之后,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三叔没有告诉我这些,我本来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日复一日的,我看着书,练着手艺,想着爷爷什么时候能回家。直到那个傍晚。
那天是一个周日,一大下午胖娃和奉宇就到店子里面来找我,说出去玩,我也闷的有点久,也就顺了点吃的然后关了店门和这两个憨货出去。每个星期放假,这两货都会来找我,之前也出去玩过好几次。
由于已经不是夏天了,洗澡当然不可能的,至于弹鸟,多少也有些腻歪,胖娃和奉宇带了三个纸糊的风筝,
走在路上,胖娃就从兜里拿出了几卷胶线给我看。
“老大,你放心,这回我线带的绝对够,家里的存货都被我弄出来了,这玩意多了搁在裤子里还有些难受。”
自从那次酒醉的事情之后我就很担心奉宇,但是这货和三叔说的差不多,也就是那一下子伤了身体,过后倒是也好的蛮快。奉宇也是从兜里掏出几卷线,
“老。。。老大,胖娃那线不好,容易断,我这个是细毛线,韧性好得很,用力大了还能把手勒出口子呢。”
我一看,奉二这货居然搞到了这种玩意,这可是放风筝的东西啊,我排了奉宇的肩膀一下,夸了两句,然后把那细毛线全都又装进了自己兜里,
胖子有点不爽,在一旁朝着奉二骂了一句,
“你个****的。”
走了十多二十分钟,我们爬上了一个山顶,胖子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这座山是这两货早就选好的,名叫光头山,因为整个山上全是石头,要开成耕地几乎都不可能,树也没多少,其他的全是枯黄的杂草。远远望上去就像个光头。
“老大,今天有风,****的我们来对了。”
我骂了胖娃一句屁话多,然后也是迫不及待的开始给风筝装线,此时整座山的杂草都被吹的呼啦呼啦的。我嘴上骂着胖娃,心中多少很是激动,小爷今天非得来个“看不见”(意思就是把风筝放的很高很小,肉眼不注意都看不见)。
我们三个拿起风筝就放了起来,不得不说,今天这风还真带劲,小爷都没怎么助跑,胖子给我的那三条尾巴的丑货风筝一下子就上去了,我不断的放线。风筝越飘越高,奉宇的线全被我拿了,就去胖子那里又是抢了两卷,两个货一边对骂一边也是把风筝送上了天。
这么大的风,我心中一阵通畅,胖娃和奉宇第一卷线才放了一半,我已经是换线了。风筝越往高处,力道也就越大。眼看着长尾巴越来越小,我更加的起劲了,使劲的拉着线,同时也通过不断的放线来减少那个力道,
“老大,我糊的风筝还勇猛吧?架子我都缠了好几遍才罢休,今天这风势头,奉二娃的肯定不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破。”
听了胖娃的话,奉宇捏捏哆哆的骂了一句,不过此时风大,我们三个的注意力大多也都在天上,只有胖子时不时的逮着机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