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车上,心里还在担心这家人,但随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感觉。我笑了一下自己,我只是一个小家教,能够做什么?
不过同时也在心中下了点决心,如果真的我可以帮得上一点,还是帮一点吧,不为别的,就为这大姐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她家里吃饭的那种信任。虽然不值钱,但这一瞬间,我却觉得很是珍贵。
回到住的地方,胖娃果然还没有回来,我随便找了点东西来吃,然后开始练手艺。
我隐隐有种感觉,三叔这两年来每次出去应该都不是那么简单,多少和爷爷的事情有关。如果我想要让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就得多少把手艺练出点什么,那样才有点搞头。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又到了一个周末的时候,三叔给我买的二手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听,是樊佳的母亲。声音很是憔悴的样子,说这个星期不用去补课了,电话里依旧使劲谢我,我还想再问点什么,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猜着这次这家人的变故不会小,哪家人不会遇到点事?每个人每个家都有自己的无奈。
三叔还没有回来,这次周末我是彻底没了事情做,正好胖娃拧着两大袋东西准备出门。
“老大,这次我打算去你们学校蹲点。”
我正好心情不是很好,听了胖子的话,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回了一句,
“你卖的那些是学生穿的?”
“老大,这你就不懂咧,根据我摆摊的经验,学生对这些行头有兴趣着呢。”
我心里想想也是,现在的大学生,在我眼里,那叫一个开放,有些受不了的感觉。****的就是那天在顶楼碰到的那一对丑男女,明目张胆的就要老子腾地方。
学校也有保安,我和胖娃一人背了个大袋摸了进去,为了躲保安,我和胖娃找了个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胶纸上面。
胖娃扯着个破锣嗓子就开始吼了起来,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这高级货咧,十块钱一件,随便挑随便选。”
少数路过的倒是被胖子的声音吸引了,把头转向了这边,看到两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卖裤衩,顿时就笑了出来。
我听到胖子满脸笑容小声的骂了一句。
“笑锤子笑。”
我看胖子这喊法人有点少,
“你个哈儿,弄个字(这样)喊怎么行,看老子的。”
说着我也吼了起来,
“亏本大甩卖,心子把把都在滴血哟,跳楼价,绝对正宗货,卖一件额就痛一次咧。”
可能是因为我穿着个中山装,表情又是一本正经的,喊了一阵之后倒是逐渐在摊子边上围了一群人,胖娃顿时就来劲的,
“这个幺妹,一看你就识货。正宗德国内衣,绝对有助于发育……”
胖娃喋喋不休,一个看罩子的女学生脸都红了,我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尽力距离胖娃远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咦,你不就是那个在顶楼装模作样的土老帽么?卖女人内衣?”
我一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两个女生正盯着我,正是晚上楼下阳台的两个女的,那胖妞带个厚眼镜,笑的十分狂放,另外一个我觉得长的还可以的女的一个劲的在旁边拉那胖妞,似乎是在叫她别说话。
小爷当没看到这两个人,继续和胖娃兜售罩子和裤衩,只不过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来,以免众人看到我的脸。
生活就是这样,胖娃一心挣钱,我闲的求慌(很慌),两个在人眼中棒槌一般的年轻人,跑到大学校园卖了一下午的内衣。我时不时的把眼光看向了远处的一栋教学楼。上个星期我依然每天晚上去那教学楼的阳台,但那“闹钟”不见了,不过那地儿给我的感觉越来越重,就连我塞进护栏的“化怨符”都不见了。
我的大部分心思都在爷爷去向和当年的事情上面,根本就不是很愿意去在乎这些事情。我一直都在等,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什么,但我有种预感,那就是有些东西,总会有我去查清楚的一天,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沉静了这么几年之后,有些东西依旧没有离开过我,反而会来的这么快。
天色变得有些晚了,一下午的生意都还比较好,胖娃这货脸都笑烂了,手里的的一把毛票反反复复撸了好几遍,还特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把头歪向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胖娃这幅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