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那坟地里看着我的眼睛此时已经没有了。
三叔没有说话,电话没声音,这货应该是在想着什么问题,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
“叔,你这次出去是做什么?”
三叔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开口的时候还有些搪塞,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查了很久,前一阵总算确定了你爷爷那包土是从什么地方起出来的,由于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做了点准备带足了人才过来了,准备谈不成就亮刀子硬来。过来之后才发现情况和我想的不一样,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我心中一惊,三叔居然已经彻底的查到了那东西的地方,按照这货的性格,肯定是立马杀去查个水落石出,爷爷走了这么久,三叔这货嘴上不说,心里的想法一点不亚于我的。如果是我,无论如何都得把那地方挖出来看看,到底爷爷寄回来那包土是什么意思。
听他的话情况似乎有变化,三叔没有多说,但疲倦的声音让我多少有些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这货都这幅模样。
“这边的事情暂时还弄不下来,我和老铲打算最近回去一趟,留点人在这边盯着,等时候到了再过来。”
三叔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也没有多问,该说的这货一定会告诉我,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的经验总结。
最后三叔交待了一些事情,多数是让我最近招子亮点之类的。
我试探性的把老鬼和闷货丑脸的事情问了一下,三叔说老鬼可以相信,至于鬼脸,来历是有些神秘,最好还是不要过多的接触。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长时间的站在这里,脚有些麻,心里一直悬乎乎的。我晃了一眼墓碑上面那张充满皱纹的脸,觉得怎么看怎么诡异。然后弯下腰揉了两下腿,准备先回去再说。
就在我弯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然后眼睛一瞪,手都变得有些抖。
我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尽力的使自己的手不要抖,在脏乱的地上,两片已经枯烂了的叶子中间,一丝蓝色的毛发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东西,然后慢慢的拿起这根毛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装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一个惊天迷局,只是眼前的迷雾太重,我隐隐抓住了什么头绪,但是还一点都看不清楚。
爷爷为什么要离开吃水乡,又在虬龙岭留下了那个称砣作为后手,三叔当时的分析是爷爷估计是冲着最后那块门一般的木板里的东西去的。
还有在乱石堆那个几乎和南雨长的一模一样的玩意,从洞里爬出来开始,那双爪子上面都是这种蓝毛……我反复的念着南雨……南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小袋中的那根细细的蓝毛,这及其不起眼的东西就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一般。
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老张头?
难道老张头身上也长出了这种毛?我只觉得浑身发麻。
我整个头都要爆炸了一般,拼命的分析着,一点一点的回忆之前的每一个细节。我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顺着坟山的路一步步的往回走,心中则装满了心事……
回到店里,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桌子人倒是没什么话,我也没什么心思去管那么多。有一口没有一口的扒拉着饭,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另外一边的鬼脸。
这闷货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埋头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拱。
以前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丑脸****的话他娘没两句,饭量倒是和胖娃有的一拼。胖子是因为那体型,先天优势巨大,所以饭量秒杀我和奉二。
可这闷货丑脸,瘦壳壳的样子,吃起干饭生猛的一比,我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小爷在他面前完全成了小孩子刨饭那么斯文。
由于心情很烦,一瞬间火气也就上来了。在心里念了一句,
“小爷还弄不过你?”
我憋了憋嘴巴,随便弄了点汤加在饭里,然后也朝着碗里一个劲的拱,由于动作太大,一瞬间把整个碗打在桌子上弄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