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自己嘴角都有些抽搐,
“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说了,老板不在,要买东西明天再。。。”
胖娃这货话还没说完,就抬头看见了我,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忙把故事会放到一旁,一张肥肉脸笑的一抖一抖的,“老。。。老大,你回来咧。”
我顿时就想一巴掌给这锤子货扇过去,刚抬起一点手,胖娃脸色就变了,直接大喊了一声,“那瘦子今天没来,不过另外一个人来了,说是他的婆娘,好像很急的样子,还给你留了个纸条。”
这货语速相当的快,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我一听,心头有些激动,一把逮住了这货的两个肩膀。胖子这货会错了意,两个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脑壳,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老大,你还要打?”
“打个锤子,老子要纸条。”
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着急,赶紧把手从胖子的肩膀上放了下来。胖娃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肥裤子里头狠摸。。。
柜台上已经是摆了皱皱巴巴的六七张纸,一张张全是旧发票。我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费力的掏自己裤子的胖娃,手里头一根正准备抽的烟已经是被我捏个稀烂。
胖子一边盯着我的手头的动作,一边使劲的翻自己崩的绑紧的裤兜,终于,这货在一张烂发票里头裹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出来,赶紧塞给了我,
“老大,就是这东西,我怕放在其他地方风给吹跑求了,就放在这里头,保险一些。”
我没有理这货说什么,一把拿过了那张纸,铁块上头的青色粉末已经成了这几天我唯一关注的东西,我不去那瘦子说的村子看看绝对不会甘心。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那瘦子还会再来找我,因为虽然铁块被这货送神丢到了我这里,但那玩意缠住的是他,隐隐觉得这事绝对不是丢了铁块就能解决的这么简单。
我定睛一看,纸张上头确实是个电话。我等不得,掏出好几年都没换的二手手机直接按了过去,对面响起了一个疲倦的女声,
“喂。。。请问你似?”
我一听这口音怎么这么奇怪?明显不是本地人,
我稳了稳口气,“我找易壮宽。”然后对面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天的瘦子,
“先生,是你么。。。”
这瘦子的声音露出一丝惊喜,倒是听不出是什么精神状态,只是一个劲的感谢我。我静静的听着,调子很稳,这货找我肯定是麻烦还在,胖娃说下午送号码的人是相当的急。
终于,到了最后,这瘦子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先生,你能不能过来一趟?那天的事儿好像还没完,帮我这一次,肯定重谢。”
接着说了自己的住址,我皱了皱眉头,这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正常,但隐隐透出一丝惊慌。那晚的那个影子,这瘦子的生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其实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相信这瘦子,对这瘦子的来路没摸清楚之前完事都得小心。三叔以前说过,遇人掏底那是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沉吟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易壮宽惊喜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我把二手手机放回兜里,掏出那个用符纸包住的铁块,心头有些惊疑,最后狠狠的把嘴里的烟丢在了地上踩熄。
“胖娃,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昨天还有些剩菜,晚上你一个人整饭吃。”
胖子表情有些惊讶,“老大,你该不会是去。。。那事那么邪乎,你去做求咧。”胖娃这货一惊一乍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去,你怕个求。”
走出店子之后,看着手头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我呵呵了一下,“管你是个什么邪乎玩意,这地段可是在四川。”然后直接朝着远处的古董店走去。。。
个把小时以后,我下了公交车,两个叼着烟的汉子站在旁边,眼睛一个劲的瞅着周围,其中一个咧着个嘴,“小爷,你说的地儿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个人问一下。”
说完直接朝着个牵狗的大妈走了过去,面前猛的拦着一个汉子,那大妈顿时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这两人都是老鬼店里的伙计,一个叫二板,一个叫瓦罐,我也不是瓜货,就直接就找了老鬼,老鬼二话不说就把这两人撵出来跟我走。当时本来我有些想叫丑脸的,好几个月没看到这货,易壮宽的事是一方面,顺个机会把丑脸弄出来说不定可以探出点这货的什么。但老鬼喊完人直接又埋头打算盘,我就没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