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珏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务,娇气的说,“少一去参加晚宴不带我,英国芭蕾舞团里面那么多洋人美女,他又在英国长大,正好有共同语言,我一想到他和那些女人讲话,就嫉妒的发疯。”
付晓听了笑岔气,
孔珏打他的肩,“我生气你还笑。”
付晓赶紧抱着她,亲她的脸,“放心吧,杨少一不是那种人,”说着他又亲她的嘴角,然后便是深吻。
这个地方真是雅致,全木质的墙壁,窗外有个假小山,流着潺潺水,淅淅沥沥。
付晓吻得孔珏直喘气,“你真讨厌,明知我生气,还来撩拨我。”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杨少一不陪你,我陪你,别忘了晚宴我也有请帖,为了你给推了。”
付晓很会说话,孔珏心里舒畅了,软在他身上像是没有骨头,“少一太忙了,有时候顾不到我,还是你最好,随叫随到。”
付晓油腔滑调的笑,“总算知道我的好了吧,快跟杨少一解除婚约,咱俩马上结婚。”
“去你的,天天念叨,我都听烦了,我不可能放弃少一,我也不会亏待你,”孔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享齐人之福的话。付晓表面上笑着,心里面其实很不好受。
孔珏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被宠坏了,大院里和她同龄的都是男孩,女孩们都比她岁数大,都是她的姐姐,于是,在孔瑕出现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宠着她。
她从小就长得非常漂亮,唇红齿白,活泼开朗,又能唱会跳,是长辈们的开心果,不少男孩们不敢说出口的初恋也是她。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养成她飞扬跋扈又极度自私的性格,她容不得别人拒绝自己,却无所谓不断的伤害他人。
付晓第一次见到孔珏,她如玫瑰般红艳的身影就牢牢刻在心里。他对她展开奢华又疯狂的追求,孔珏很快对自己的虚荣屈服了,但她又要面子,不能让别人认为她爱钱,就一直瞒着所有人跟付晓好上。付晓一点都办法没有,他爱惨了她。所以当得知她和杨少一交往,他纵然气愤却无能为力,他不愿意放手,不得不退让,只要不和孔珏分手,他就知足了。
因此,这两年他们都保持情人关系,付晓是个男人,纵然性子放荡跳脱,也有尊严,也知道不齿,他想把孔珏抢过来,只不过对手太强大,而且他现在还得利用孔珏与杨少一这层关系办事。
“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付晓从桌子底下提上来一个小木箱,打开来看,是一本泛黄的旧书,孔珏皱眉厌恶,“一本破书也给我看?”
“笨,这是好东西,英国著名作家威廉哈顿的手写孤本,曾是丘吉尔的收藏品,我朋友在爱丁堡花了五百万英镑拍卖回来的,”付晓叹息孔珏不识货,有时候他真觉得,和她姐姐孔瑕比,她就是个花瓶。
自从孔瑕去世,付晓总不自觉得的想起她,想起他们并不多的几次接触,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美国斯坦福大学MBA教授Randolph,莅临他们经管学院演讲,孔瑕当时是会场翻译,就坐在Randolph身边,然而,在最后交流环节,她与Randolph教授却展开了一场针对英美文学的辩论。
那场辩论之精彩激烈,为当时在场所有人记忆犹新,从经济管理跨界到外国文学,孔瑕全程流利地道的英语,毫不突兀,没有违和感,付晓愣是一句没听懂,但他看得到孔瑕那充满自信、落落大方的脸庞,仿佛真的在发光一样,不仅美,而且动人心弦。
辩论结束,Randolph教授率先鼓掌,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站了起来,为自己身边有如此才女,而高兴喝彩。
孔瑕也起身,浅笑,与Randolph教授握手,矜持清丽,那时,谁都忘记了,她是一个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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