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
谢嘉禾笑,“是谁差点跟Adrian吵起来。”
“那是两码事,你别和Adrian一样偷换概念,难道你们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会出手帮助弱者吗?”
“我不会,正如咖啡厅里其他客人,”谢嘉禾的回答很无情。
无瑕坐起来,抿紧嘴唇望着他,“你和他们都一样,都是一群事不关己的看客,残忍冷漠,幸灾乐祸,虎爹就是这样死的,如果当时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帮他一把,他现在或许还好好的。”
无瑕一双大眼睛里涌动着暗沉的忧伤,她想起虎子被流氓围殴的那一次,自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来自人性的冷漠,只因为他们是外来的陌生人。
杀害虎子的凶手至今未抓到,无瑕也不指望警察能为一个流浪汉全心尽力,可是为什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始终怀疑,虎子的死是那群流氓的报复。
谢嘉禾两手搂住她,抱在自己怀里,无瑕低头,头顶顶在他胸口,像愤怒的犀牛,用犀角来防备伤害。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丑陋,它不可能让每个人都适应,只有慢慢学会去适应它。”
“我在学了,我以为我已经学会了,结果还是个半吊子,”无瑕自嘲,推了推他的手肘,没推开,反被他抱得更紧。
“没关系,你永远学不会也没关系,有我在,你可以为所欲为。”
依然内敛的霸气,如果这句话出自一位父亲,他一定不懂教育,只会溺爱孩子;如果出自一位兄长,哥哥保护妹妹,那绝对是难能可贵的兄妹情。
可是谢嘉禾都不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情话。
无瑕抬头看他,谢嘉禾微微笑,“别再和自己怄气了,谁都有错,唯独只有你在生气,不觉得很不值得吗?”
她没说话,抬身温暖的抱住他,头在他的胸口轻轻磨蹭了一下。
“我明天去给Adrian道歉。”
“不用,他可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你的意思,我是小肚鸡肠的女人?”无瑕瞪他。
他低笑,“你是女人吗?”
无瑕一下子站起来,光脚踩在床上,比坐着的谢嘉禾高出许多,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忽然弯腰勾住他的脖子,亲他的眉心,又轻快的放开他,偷着乐。
谢嘉禾弯开了唇,长臂一拽,无瑕又回到他怀里,“调皮鬼,敢戏弄我了。”
无瑕仰视他,眼眸很亮,她在心中回答谢嘉禾的问题,她是女人,是比他还年长的女人。
谢嘉禾的手滑到她的腰间,突然就咯吱起来,无瑕很怕痒,她没有防备,“哈哈”又笑又扭,小手去掰扯男人的手,“别,别抠我痒痒,”她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声音柔柔的,像撒娇。
“这是对你惩罚。”
谢嘉禾也跟着她笑,他低下头,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不说话也不贴近,四目相对,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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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我设置好的定时发布,结果早上用手机看,木有发出来,后台却显示已经有新章节了,无语,我现在出差的地方在中越边境,信号无比差,也没有wifi,害的我端着本子在站在酒店窗台边上,找信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