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察觉到汪无伤混乱的样子并不似作伪,不像懂英文的样子。虽说小可的英文也很烂,但忽悠汪无伤已绰绰有余,他这才放心胡诌下去:“我在跟我老婆说,联系上了你,跟我们买货的那个黑心的大夫那,我们就有得赚了。”
“那你老婆说什么?我怎么看……呃……听不懂?”
“那个黑大夫的名字叫瑞敖雷。我们的货大多数出给他。他名字太难念,你当然不懂。”
汪无伤却并不那么容易骗,“有“瑞”这个姓吗?小光头你可别鬼扯了!”
“大爷,您没看过《鹿鼎记》吗?里面有个被小宝捅死的满族人就姓瑞。”
“小子,你太没学问了。”汪无伤冷笑着说:“那人叫瑞栋吧?那两个字都是他的名,满人有自己各自的姓。”
“呃……那个瑞奥雷八成也是满族,我不太清楚,反正他给钱就行啊,管那么多干嘛。大爷,您懂这么多,您也是满族?”
“哼!我是大……”他没再讲下去。却又像是被说服了似的,指了指那间房子,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他们。
小可还在想着,“大什么?哪个少数民族是以“大”字开头的?”
这间厢房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房龄。从外面看虽说陈旧,进屋之后才能感受到采光挺不错的,而且墙面也粉刷得很干净,室内陈设特别简单,仅有一桌、一床、一台电视机而已。
小可进了屋便打开电视,并将音量调得老大。
程双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心说幸亏有小可用照相机挡住了冷库的门,这才救了他二人的性命。她又想到汪无伤是聋人的事,正要再向小可确认一下,哪想到小可却突然用双手扶住她的头颈,和她脸对着脸说:“原来这汪无伤是个聋子,难怪他总要正对着别人,因为他会唇语。”
程双想要撑开小可的手,而小可却不依不饶,“这货绝逼听不见的,不过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会在这屋子里装几个探头,监视咱俩对话时的口型,以作为他特有的窃听方式。所以,咱们只有这么对视着说话,才能保证探头在任何角度都看不全咱们的嘴型。而且,咱俩嘴离的越近越保险。”说着又靠近了程双的脸一些。
程双看出小可不是在恶作剧,这才对这事上了心,她的声音却变得不自然起来:“你可别看走了眼,万一他听得见,咱俩就歇菜了。当心再被他施计控制住,扔冷库去。”想到那冷库,她又打了个哆嗦说:“咱们四处瞧瞧,看哪里装了探头,说话时就能尽量避开那个角度。咱们这个样子我不太习惯,怪怪的。”
“夫妻俩就该这个样子啊。再说咱俩乍逢大险,差点一块冻死在冷库里,这会儿抱在一起缠绵一阵子才更会让汪无伤信服。”小可又起了坏念头,想捉弄程双一番吓吓她:“为了让汪无伤更不起疑,咱俩像正常的小两口一样庆祝一下大难不死吧!”说着便双手下移,揽住程双的后背将她拉入怀里。
程双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没再多反抗,终于和小可抱在了一起,她稍稍调整姿势,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静静的靠着小可。
小可也没想到程双竟然没发火,心想这丫头也真是死心眼,为了破案什么都豁出去了。我现在说睡在一起才更不让汪无伤起疑,她都没准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