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老子看上你了,带着你的骑兵跟我走。”
天边泛着鱼肚白,可四周还是黑静的可怕。武城城头的哨兵显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我和蒙哥带着一千五百人把小小的武城围了严严实实。大家都裹着毯子,在野地里睡觉,只等天大亮。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武城的警钟才被敲响。城头这才慌乱的布置着兵力,这时节,我给武城里守将陈自成写了一封信。让蒙哥射箭送上了武城的城楼。信的内容很简单,“老子存在你脖子上的定期人头,今天到期,你连本带利一起还给老子。”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陈自成恼怒的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下令开炮。一轮炮击结束,武城的城门洞被轰塌,当年陈自成如何率队炸开的城门,今天我也如法炮制。只不过,上次是他来救我的命,这次是我来要他的命。
十五分钟后,城墙上,街巷里到处都是我的骑兵。陈自成被潘刚活捉,他扑通一声就跪在我的面前道:“黄哥,您回来了。”
我笑道:“不错,是我。”
陈自成笑道:“您带回多少人给肖团长报仇?”
我笑道:“不多,才二千多人。”我向四周看了看,“你就把我好好武城糟蹋成这样?”
陈自成道:“黄哥,千错万错都是吴安的错,您饶我一命,我第一个冲上西山,给肖团长报仇!”
我转身把肖成芳搂在怀里笑道:“还记得你我的第一次见面吗?”
陈自成道:“记得,记得。那是我奉命来和您做交易,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您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我伸手打断他道:“你别说了,不觉得恶心吗?”
陈自成跪行到我脚边双手抱着我的小腿道:“黄哥!您不要杀我,留我一条狗命!”
我笑道:“你杀谢勇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今天?”
陈自成先是一愣,然后抱住我腿大哭道:“黄哥,黄哥!谢勇大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一脚把他蹬开,对陈自成道:“你割谢勇人头的时候,想过饶他一命了么?”
陈自成这才知道他今天活不了了,往腰里摸枪,可枪早就被潘刚缴了。转身想跑,可是又能跑到哪里?一圈骑兵举着枪把他围得死死的,我拿着刀,把他按在地上。用手搬开他的眼睛,我揪着陈自成的头发,把他的脸拉到面前,我把冰凉的刀刃架到他的脖子上比划道:“从那个位置下的刀?这边还是这边?”
陈自成身上冒着臭味,可能已经拉到裤子里了。含含糊糊的说,“好像……好像是左边……”
我就轻轻的划开他左边脖子上的肉道:“然后能?是割断喉咙还是割断动脉?”
陈自成道:“喉咙,是喉咙。谢勇死的很快,死的很快。没有痛苦,没有痛苦。”
我笑道:“你笑的真的很难看。”我把刀口一斜,在他脖子侧面轻轻一划,看着他慢慢放血。他用手死命的按着伤口,可是越按血冒的越多,双脚在地上扑腾着。
我仰天长啸道:“兄弟,这下踏实睡吧。”
陈自成在地上抽抽着,肖成芳捂着嘴,发现复仇原来并不能让一个人感觉好受一点儿。我摸摸她的头道:“没事,别怕。你好好看着,他很快就会尸变,然后我就可以再杀他一次。这种事我只对宜个人用过,就是吃人和尚。这故事我给你讲听过的。”
很快,陈自成的眼珠绿了。龇着牙站了起来,伸着手就冲我过来了。我绕到它身后揪住它的头发,往后一带,尸变的陈自成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我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头颅。用脚踢到了一边,对手下道:“打扫一下,全城戒严。用无线电通知吴安,说老子回来了。”
我牵着成芳的手,在破败的武城里散步。这村堡看着坚固,抵御丧尸尚可,可面对携带重武器的人类,真的不堪一击。城墙和城门多处被迫击炮轰塌,城内四处起火。城中的三口水井,陈自成这个王八蛋给我填了两口,还他娘的用的是大粪。真是死都死了也不让我省心,最后一口井我和成芳绞起半桶水一看,昏黄不堪。
走着走着,我俩进了演武堂。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我用过的铁枪还在,那支三八枪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我的手不由得摸向了腰间的这对长短刀,成芳看了看我道:“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