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有些迷茫,他反抄着双手,皱着眉头,说怎么办,回去以后怎么向上级交代这件事?又如何向他的家人解释?
如果是被匪徒打死了、害了,还有一个明确而又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这种诡异得超出常理,没法解释的事情,叫陈文辉如何是好!
周毅虽然很理解陈文辉此刻的心情,但他也拿不出劝解的话头,只得闷声不响,走近队长,递支烟给队长,帮他点燃。
陈文辉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后,才有些神思恍惚地说:“我做刑警工作二十年了,大小风浪经历得多了,还真没经历过如此神秘、如此诡异,如此没法解释的案件,真是让人头痛啊!”
大家听了,也都感触良多。可又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都一言都不敢发,横七竖八地闷声抽烟。
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直抽到把大家身上带来的烟抽完了,仍然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儿。
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把一切雾气、阴霾、恐惧都照得了无踪影。
那间矮小的、神秘又恐怖的厨房,在太阳光照下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其实它就是普通得不能最普通的、倚靠着主房的一间半边形态的厨房。有点象拿刀子把合字形的房子从中砍下来,然后靠在主屋的墙边。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间厨房,却闹出这么令人惊骇的事件。完全配得上它的主屋!
那合字形的主屋,外表看着一样普通,可只要刑警们一进去,那种莫明其妙的恐怖气氛和奇怪气场就会使人毛骨悚然。
这真是天生的一间鬼屋和厨房啊!
实在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刑警们站在屋子和厨房外的草地上看着那间屋子和厨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即使把事件归类为鬼蜮一类的东西作崇,可也不至于如此猛然吧?瞧,阳光下,那屋子和厨房一样披上一层金辉,既不狰狞也不可怕。
大家正诧异着眼前的一切,周毅就惊呼道:“血!一滩子血!队长,快来看看!”
陈队长正皱着眉头反抄着双手闷声不响。突然听得周毅在屋子门边大声呼叫,就有些不好气道:“好你个周毅啊,又发现什么问题了?还咋咋呼呼的,刚还搞不清厨房的血,又说正屋里有血了,不是添乱吗?”
他这样子说着,就和其他刑警遁着周毅手指的正屋门前看过去,果然,在屋子的门槛上,有几滴鲜血从屋外滴到屋里去。
当然,也可以说,鲜血是从屋里往外滴的。但可以好肯定的一点就是,昨晚来查现场时,门槛边的血已经干涸了。那么,现在的鲜血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