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为吊诡的是,那本来使杨亿感到如仙乐一般的琴声,的确是从一张放在墙角的茶几上的古琴发出的,但是,那古琴后面却是空无一人,可是,古琴的七根琴弦又确确实实在起起落落地发出美妙的琴声。
杨亿的冷汗顺着脖颈子就下来了,黎叔儿那老骗子的嘴还真是开过光的,难不成这沈园里真有脏东西,而眼前的这位女孩子就是蒲松龄那个千年老宅男在聊斋中乐此不疲地反复提及的女……鬼?
就在这时,杨亿那块放在道袍内侧的双鱼玉佩突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室内的琴声却“铮”的一声戛然而止,三根琴弦断了。
正在起舞的女孩儿猛然收住身姿,头一低,一头如瀑的黑色青丝垂挡在脸的前面,同时朝杨亿所在的位置发出尖利且阴森的声音:“知音少,断弦谁人听,窗外是哪位闻弦音而知雅意的贵客啊,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的,大大方方地出来吧。”说完,原本紧闭的隔扇门骤然被打开。
饶是杨亿胆子够大,但在这月黑风寒的大晚上碰到一个突然变身为贞子的白衣女子,然后还要自己进去和她共处一室,自己真要傻嘞呵地进了去,还指不定发生点儿什么事儿呢,他大爷个二舅姥姥的,这会儿反正也不是堵抢眼抓逃犯,跑了一不违反纪律二不丢人,跑吧。
打定主意,杨亿刚要掉头便跑,就看到一股阴风卷着漫天的积雪将绣楼的走廊笼罩其中,下楼的去向是雪花飞舞,还隐约传出嘤嘤的哭声及只有出殡时才弹奏的瘆人的器乐声。
这时,那长发及腰的女孩儿咯咯一阵冷笑,冷得杨亿都快要尿了:“知音难觅,风雪留客,尊客还是到屋内一叙为好。”
杨亿看了看那切断了自己逃路的风雪,咽了口吐沫,一咬牙:自己已经倒霉到被穿越的份儿上了,还能再倒霉哪儿去,死就死吧。
他这一激动,肾上腺素是噌噌往上涨,战斗指数瞬间飙升到五颗星,抬脚就迈进了屋子里,然后就后悔了,因为房门随即就“啪”的一声关死了,没错,关得紧紧的,严丝合缝,用一包方便面都撬不开!
杨亿苦着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又回过头看着那依旧长发披面的女孩儿,颤抖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啥,我是起夜,完了听到琴声,就、就上来看看,你弹得是真好,杠杠滴,催人尿下,不是,呸呸,我都吓凌乱了,是催人泪腺,那啥,你能不能先把头发扎起来,吓得我内分泌都紊乱了昂!”
杨亿从来没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么失态过,连羞带臊的,他是真急了,也忘了害怕,一梗脖子,朝那女孩儿急赤白脸地喊道。
“好啊,只是看过之后,我怕你会将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呵呵。”那女孩儿又是一声冷笑,伸出纤纤玉指,慢慢地撩起自己的长发……
杨亿眼睛一闭,心里默默地画着十字祈祷:祖宗八辈保佑,千万别让小哥我看到贞子那双长得跟奥特曼似的大白眼仁啊,我给你们跪了还不行吗?
“我已经挽好了头发,你倒是看呀,呵呵……”那女孩儿阴冷却又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再次刺激着杨亿的耳膜。
演算时,先取一根放在外面,表示天地产生之前的“太极”状态。然后将剩余的四十九根蓍草随意分为两部分,左手所持有的部分表示“天”,右手所持有的部分表示“地”。再从右手任意取出一根放在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之间,表示“人”。
此后继续以每四根为一组表示“四季”进行分发,先用右手分数左手的蓍草,再用左手分数右手的蓍草。直至分到出现以下规律:左余一,右余三,左余二,右余二,左余三,右余一,左余四,右余四。
然后,将左手所剩蓍草放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右手所剩蓍草放在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这就完成了“第一变”。“第二变”如法炮制,去除指缝间的余数,将剩余的蓍草按“第一变”的顺序和方法继续演算。
然后按间样的顺序和办法进行第三次演算。“三变”之后,两手所持的蓍草总数应为三十六、三十二、二十是二十四。然后除以四,得到一爻。蓍草占卜共有六爻,必须经过十八次演算,才能得到一个卦象,因此又被称为“六爻”。推演过程全部结束后,根据推论规则对卦象进行解释,占卜才算真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