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黎叔儿江湖历练深厚,这一番话讲出来,令杨亿和魏二苟是耳目一新,同时也油生了一股好奇之心,想知道这沧州城里还隐藏着什么能让这些令阴阳界谈之色变的大佬们食指大动的诱惑。
“好了,眼下叔儿也只是猜测罢了,具体的事儿,还是要等咱们回到沧州城里再作计较,但是,叔儿要提醒你们,眼下咱们爷们的处境可是不妙啊,一则是咱们这一路上净和这弥陀教的党羽们作对,同这弥陀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二则你们所说的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我看他们与这弥陀教还不是一路的,至于他们为啥要袭击你们,目前亦未可知,可不管如何,总归要打迭起十二分精神加以防备才是,一定要切记,能在江湖上活得最久的,不是能耐最高的,而是最小心的那个,记住了没?”
黎叔儿目光炯炯地看着杨亿和魏二苟,尤其最后一句话,饱含了一个在江湖上酒久经风雨磨砺的老鸟的沧桑体悟,令杨亿和魏二苟也为之动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叔儿,我们记下了。”
“好,天也不早了,叔儿乏了,想躺一会儿,你们也会去歇息吧,对了,那个王八犊子一定不要让他吃饭,要是渴了饿了,就与他些雪水,待其肠胃干净了,好与桃丫头行那换形术,让他的肉身替桃丫头受天雷劫,这也算是让他遭天谴吧。”黎叔儿看着杨亿和魏二苟,神情淡然地说道。
“明白,明白,我保证一只蟑螂都不让他吃进嘴去,必须地。”一听要让那算命的孙子桃木妖扛灾,魏二苟是一百二十个愿意,当即响亮地答道。
“叔儿,您才是真流氓啊,谈笑间,就把那小子给整没了,服了,服了,呵呵。”杨亿对于黎叔儿的“借刀杀人”的那份淡定也是心服口服,由衷地恭维道。
“滚犊子,你们他娘的是夸我吗,是暗着骂我阴狠吧,滚滚滚,滚出去,两个倒霉玩意儿……”黎叔儿当然知道杨亿是明着拍马屁,暗中挤兑他是属蔫土匪的,暗地里下狠手,当即一瞪眼珠子,将杨亿和魏二苟吓得飞快地逃离了黎叔儿的房间。
暂且撂下为即将到来的后天针对桃木妖的天雷劫紧张忙碌的黎叔儿一行不提,但说在石马铺城西荒郊里的一处壁倒墙塌、屋内棺椁散落的废弃义庄内,黑黢黢的屋内,十几名黑衣男子以笔直的军人站姿整齐地排列成两列纵队,目光全都朝向一个小蛮腰盈盈一握、尽显风姿绰约的柔美的女子背对着他们的倩影,经年的蛛网与灰尘密布的义庄内寂静无声。
“这一次我刺杀黎仕其行动的失败,主要是没有预料到那个愚蠢的太平军军官竟然会误打误撞地替那老叛徒当了挡箭牌,而你们截击黎仕其两个徒弟未果,应归咎于我们之前掌握的情报信息太过滞后,没有料到那老叛徒居然已经交给了毫无修炼基础的徒弟以如此霸道的法术,让我们是措手不及,功亏一篑!蓝锋,利刃,你们俩马上回去总部,报告此次行动失利的原因,再将总部的下步指示带回来。其余的人最近暂停一切活动,全力跟踪监视黎仕其那个老叛徒,还有他那两个徒弟,要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和轨迹,确保下一次行动时,一击毙命,今天这样的错误,绝对不允许再犯,总部对于失败者的惩罚手段你们都知道,我不希望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落到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听明白了吗?”那女子背对着身后的十几名体型健硕的男子,声音冷得像天山冰封了千载的雪水,干净而凛冽,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明白了!”身后的男子们发出低沉的吼声。
“很好,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那女子没有回身,口气依旧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队长,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自动武器,而是使用这种原始的武器,要是允许使用自动武器,我们今天绝对不会失手的。”一名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那女子发问道。
“你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吗?不要忘了,我们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一旦我们将子弹壳等证据留在这个时空,再被那些一直对总部的存在持异议的老顽固们所掌握,就会作为向最高层建议取消我们这个部门的口实,我们绝对不能冒这种险,特别是在当前总部被其他部门群起攻之的不利形势下,挺清楚没有?”那女子声音低沉下来,但语气却异常坚硬。
“听清楚了,誓死效忠组织,誓死完成任务!”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吼声,好似一群受伤后变得异常凶猛危险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