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三十六鬼,说啥呢,雪儿,说明白点呗,呵呵”魏二苟见那四个怪胎耍酷的耍酷、哭丧的哭丧,卖萌的卖萌、裸奔的裸奔,看样子暂时还没有袭击他们的意思,就忙里偷闲地看着柳若雪八卦起来。
“那个最胖的叫达摩婆叉,此鬼生前也懂得说法,但却是为了求财而说法,心不敬重,赚了钱财还不行善,故而死后常被饥渴所困,吃什么都不管用,只能靠听僧人说法才得以苟活。第二个叫食血鬼生前是个屠夫,死后已然死性难改,以血为食,尤喜食人血,好恶心的……”
柳若雪咋了咋舌,扮个鬼脸才继续说下去:“第三个长得象个巨猿似的,叫欲色鬼,此鬼乃是五通神的化身,最喜女色,偏又法力甚强,可随意变形,尤喜奸淫孕妇,无耻至极,最后一个叫伺便鬼,常奔走悲号,向人求索烟火祭祀,它看似可怜,实则却是生前诳骗取财、勒索劫夺财物,坏事做绝,死后才会受此恶报,哼哼。”
听了柳若雪的讲解,杨亿和魏二苟这才知道眼前这四位主儿还真是栖身在这黑松林里的鬼魂,这才意识到为何这松林里寒气逼人,敢情是阴气重的缘故,但从那刺骨的寒气的浓重程度来看,这松林里绝非只有眼前这四个鬼魂而已。
一念及此,杨亿和魏二苟亦才明白了柳若雪方才为什么会面露惧意,看来这妖仙预知危险的本能绝非是他们俩个俗人能望其项背的。
不过,杨亿和魏二苟毕竟是已经学了一身攻击性很强的法术,正想找个机会试验一下自己的功力,如今这四个鬼魂主动送上门来,自是求之不得,所以他们俩面露喜色地看着柳若雪问道:“这四个鬼魂不是啥好东西吧,整死了是不是得算替天行道啊?”
“佛教三十六鬼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祟,除掉它们当然是一大快事,去吧!”柳若雪看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杨亿和魏二苟,当然知道他们俩的心思,遂嫣然一笑鼓励道。
柳若雪这一笑,杨亿和魏二苟当时就来了精神头儿,便朝那四个鬼魂走去,魏二苟一马当先地骂道:“我说,那个谁谁谁啊,你们也别在那杵着装电线杆子了,等着贴小广告呢,来吧,开干吧!”
魏二苟还真是够阴损的,一见那长得跟金刚似的欲色鬼一双肚脐眼淫光四射地瞅着柳若雪,顿时醋意大发,看着是朝那三个鬼魂走了过去,却突然一个漂移,两只拳头来个钟鼓齐鸣,径直朝那巨猿的胸口打去。
按说这钟鼓齐鸣的拳势本应是一拳击头,一头击胸,怎奈那欲色鬼身量实在太过高大,足足高出魏二苟三分之一,无奈之下,魏二苟只能因陋就简、活学活用,将双拳改为击打其胸部,饶是如此,那魏二苟自梦中习练了拙火拳以后,一双拳头就跟大炮上了刺刀似的,不仅双拳有力毙疯牛、摧枯拉朽的千钧之力,还会激射出好似高爆弹一般的黑色骷髅状气团,力量更是开碑裂石、势不可挡,于是乎,魏二苟的双拳还未触及到那欲色鬼的胸口,两团黑色骷髅状气团已经后发先至,齐齐地砸在了那巨猿的胸前,只听得那巨猿一声怪叫,小山也似的身躯是向后疾飞,咔嚓咔嚓,一连撞断了数根直径约一米的松树,才落在地上。
见魏二苟一拳便打飞了那欲色鬼,一旁观敌掠阵的达摩婆叉不干了,脚下飞旋,以其与肥大的身躯极不相称的速度向魏二苟袭来。
那达摩婆叉看似憨厚,实则极是狡猾,一见魏二苟双拳力敌千钧,竟仗着脚下灵活,围着魏二苟是游走虚攻,企图耗费魏二苟的真气元神,再伺机痛下杀手。
此时,那欲色鬼也回来了,并与那达摩婆叉联手向魏二苟发起攻击,如此一来,魏二苟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之那达摩婆叉滑似泥鳅,竟然将魏二苟忙活得是遍体生津,心生焦躁起来。
见此情形,杨亿正要去帮魏二苟,不想那食血鬼、伺便鬼与那欲色鬼、达摩婆叉竟似心意相通,还不等杨亿过去,就已经扑过来与杨亿缠斗,不让杨亿过去替魏二苟解围。
那伺便鬼通体火星四溅,看着就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似的,杨亿尽管也有法力在身,但毕竟还修炼日浅,尚未练成金刚之躯,肌肤只要一被那伺便鬼身上的火焰溅到,就会溃烂肿痛,是以只能被动地步步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后再施以喷射拙火定火焰之法来制服那厮。
怎奈那伺便鬼好似知晓了杨亿的用意,是如蛆附骨地粘着杨亿,不肯退后半步,而且还有那食血鬼在一旁甩着长舌头偷着下手,不是缠住杨亿的脚,就是舞动长舌干扰杨亿的视线,闹得杨亿是心烦意乱,顾此失彼,有几次竟险些被那食血鬼的利爪插破咽喉,自是惊出一身冷汗。
见杨亿和魏二苟是屡屡遇险,柳若雪心念一动,就见她左右两手抵住太阳穴,闭目凝神,倏忽之间,一阵疾风在林间掠过,那些松枝上的松针随风而动,竟发出金戈相撞的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