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爷的,都看你了,万一你红了,我咋整,呵呵”杨亿是真心被一脑袋屎的魏二苟给整无语了,也不搭理他,走到那大汉跟前后,眼神一低,朝那大汉的两股之间望去,那大汉都快给气疯了,心说哪来的;两个损到家的混账王八蛋,怎么打架净出阴招呢!
那大汉为求自保,勉强稳住身架,不被那魏二苟给拽倒,随即抬起右脚踹向一脸诡笑的杨亿,想将其逼退,不料杨亿攻其下半身本身就是一虚招,等的就是那大汉起脚露出空当来,见那大汉中计了,杨亿阴阴地一个轻笑,右手五指并拢,结成标指,直接插向那大汉的眼睛。
人体的眼睛是最为薄弱的部位,平时进粒沙子还疼得直跳脚,何况是被杨亿那硬如铁条的五指给插了一下,只听得那大汉一声虎吼,双手将那铁链一扔,捂着脸部就弯下腰去。
那大汉一弯腰,正好将脖颈伸到了杨亿跟前,就见杨亿一个手刀就砍在了大汉的后脑枕部,那大汉一声没吭,直接撂倒在地。
见杨亿打完收工了,魏二苟老大没趣地将手里的铁棍连同铁链和斧子往地上“哐当”一扔,不满地喊道:“你丫忒没劲,老老实实看你的热闹得了呗,跟着瞎掺和啥啊,我这还几天没动手归拢人了,你咋就不能让我高兴会儿呢!”
“快拉倒吧,再待下去你丫是不是还想把这烟铺给点了啊?”杨亿乜斜了魏二苟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已经不再喊好喝彩,而是一脸惧色看着他们的瘾君子们,笑骂道:“赶紧走人,一会儿非得把壮班和快班的捕快招来,走了走了……”
杨亿和魏二苟刚要走,恰巧看见那差点被禽兽丈夫卖了的女子,杨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魏二苟道:“你是不是还有银票,掏出来先。”
魏二苟自然知道杨亿是要救济那女子,他本就是仗义疏财的主儿,也不罗嗦,掏出来递给杨亿,杨亿走到那女子面前,皱了下眉头,说道:“大姐啊,那啥,我们也帮不了你太多,银票你拿着,离开那个畜生,投奔亲戚去吧,啊。”
“恩人,恩人……”那女子抓着银票,身子一软,就朝杨亿和魏二苟跪了下去,是热泪汹涌,泣不成声。
“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这么多银子不安全,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吧。”魏二苟瞟见几个瘾君子见到那女子手中的百两银票后,眼睛都瓦蓝瓦蓝的了,怕他们走后,那女子被那些丧失了人性的瘾君子再图财害命,遂拉起那女子,离开了烟铺。
就在杨亿和魏二苟离开烟铺后,先前那个看似管事的男子一脸阴鸷地走了出来,隔着糊着细纱的窗棂,见杨亿和魏二苟朝西北方向走去,一言不发,只是咳嗽了一声,一名矮胖的汉子就从烟铺的里面走了出来。
那管事的男子一歪嘴:“跟着他们,看看是哪来的吃生米的混账王八,打听清楚了再回来。”
那矮胖汉子应了一声,就闪身出去了。
再说杨亿和魏二苟带着那女子离开烟铺,走不几步,杨亿回身看了一眼,朝魏二苟一笑道:“完犊子了,被人跟上了,呵呵。”
“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玩呗!”魏二苟头都没回,一脸不以为然地答道。
“大姐啊,你家搁这儿有亲戚吗?”杨亿心想着先将那女子打发走,就看向那女子问道。
“我娘家在静海县,雇辆马车,三五个时辰也就到了,只是民女受两位恩公救命之恩,尚未及回报,怎能就此一走了之呢?”那女子还真是个实诚人,死活非要向杨亿和魏二苟报恩再走。
“别闹了,别闹了,你还是抓紧走吧,我们还有正事儿呢,呵呵”魏二苟憋不住乐,正好见前面有一辆赶脚的骡车,车夫五十多岁,一看就是个吃苦的忠厚人,不由分说,将那女子塞进骡车后,将那车夫打发走了。
见那骡车走远了,杨亿和魏二苟回过身,见那盯梢的矮胖汉子闪到一卖山货的货堆后面,探头探脑地瞄着他们俩,不由相视一笑,加快脚步向那一旁的胡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