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倩倩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之感。
炎鸿澈一直想看到她的面容,却一直都未曾见到,听她说要退下了,他看了一眼顾妍夕,见她的面色有些不大高兴,知道自己太注意这个尧国的公主了,所以才会惹的妍夕不高兴。
于是他‘嗯’了一声,拥着顾妍夕转身走进了寝殿,而沐倩倩垂眸转身离开了凤华宫的正殿。
待出了正殿大门时,沐倩倩褐色的双眸暗芒一闪,唇角诡异的勾起一个弧度,脚步轻盈如飞,快速的从凤华宫门前离开。
炎鸿澈扶着顾妍夕回到了寝殿中,坐到了床榻之上,顾妍夕一直板着一张脸,这让炎鸿澈有些不知所措。
“妍夕,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的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尧国的倩倩公主?说吧,你是不是很想看到她的容貌,或者你对她产生了什么兴致了?”
炎鸿澈很肯定道:“没有,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突然哈哈一笑:“妍夕,你该不会是吃朕的醋了吧?”
“谁会吃你的醋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炎鸿澈故意转移话题,伸出手摸了摸顾妍夕圆翘的腹部,很是心疼道:“妍夕,你不要在生气了,不要让你肚子里的宝宝不高兴了,他可是无辜的!”
顾妍夕白了他一眼:“少拿孩子来转移话题!”
她伸出手,打掉了他抚上她圆圆肚子上的温热大手。
“言归正传,你有没有怀疑,尧国的三皇子被我们所杀,而后尧国一直都与炎国失去联系,突然间冒出了个尧国公主来送朔月宝剑来求和解,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炎鸿澈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顾妍夕的额头:“你啊,平时脑袋里聪明的很,今日怎么这样秀逗了!尧国已经派使臣来了,捎来了书信,说尧国皇上希望炎国能和尧国和亲,从而使两国关系紧密和调节,而这个倩倩公主就是和亲的对象,要她嫁给朕为嫔妃!”
顾妍夕虽然之前有这样猜想过,但是一听到炎鸿澈这样说,她这才能确定沐倩倩来到炎国的真正目的。
她挑起眉毛,问道:“你决定娶她为妃嫔吗?”
“听说尧国的公主可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后宫就你一个美人,也该来个新鲜点的美人来使后宫生香了,妍夕……你说,是不是啊?”
平日里炎鸿澈总是少言少语,生性冰冷,很少和顾妍夕开这种玩笑,今日他却如此反常,还说了顾妍夕最忌讳的一些话。
她说过了,炎鸿澈只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他当上了皇帝,后宫也只能她一人。
难道他是被沐倩倩这种美貌的女子,迷昏了头脑了吗?
顾妍夕咬住嘴唇,双手用力一推炎鸿澈的胸前,将炎鸿澈从床榻之上推到了地上,炎鸿澈被猝不及防的推了一把,险些摔倒在地,但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没想到他最相信的人,竟然会出手将他推到地上?
“你疯了?”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不希望我的夫君会朝三暮四罢了!”
“朕哪里朝三暮四了?好……朕不和你赌气,你现在怀有身孕,要保持好心情!朕还有事,要处理朝政上的事,你照顾好自己!朕会晚点来看你!”
“不送!”
顾妍夕也不知今天怎么了,自从那个沐倩倩一出现,她就觉得心情烦躁起来,不知道是怀有身孕的缘故,还是这个沐倩倩太过狡猾,让她一步步的将好心情都变得糟糕了。
就连平日里,一直不会有口舌之争和隔阂的炎鸿澈和顾妍夕,今日都变得这样奇怪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二人怒视一眼,炎鸿澈一甩衣袖怒气匆匆离开,而顾妍夕则侧过身,蒙上被子假寐。
玲珑、月蝶和寐生,他们三个人还没聊上几句,就望见炎鸿澈气匆匆离开凤华宫,寐生紧张的跟在后面;而月蝶和玲珑进了屋子,望见顾妍夕蒙面而睡,知道她这是在赌气假睡。
哪个小夫小妻不吵架的,大家都以为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偏偏顾妍夕和炎鸿澈二人冷战,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直到第三天,炎鸿澈早朝之后,竟然让寐生准备一下,到宫外的秋林里去打猎,散散心消消气。
而这一日,顾妍夕却一直心神不宁,早上虽然贪睡了一会儿,但是却做了一个噩梦,醒来时已经是满头的香汗淋漓。
宫外,一匹白色的骏马驰骋在街道之上,一身黑衣翩跹的女子,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看来好时机,终于到了!
凤华宫,顾妍夕这几日睡的都不安稳,早早就起了床,披着一身镶嵌有兔绒毛的粉色披风,站在凤华宫的桐树下,呼吸着清晨清爽的秋风,可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抑着。
玲珑和月蝶起的太早,眼睛一直半睁半闭,立于顾妍夕的身边,顾妍夕望见她们嗜睡的样子,微微蹙眉道:“我就在宫院中站一会,你们不必担心我,还是回去在睡一会儿,补补觉在来找我!”
玲珑刚打完一个哈欠,嘴巴抿了抿,望见顾妍夕这几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低声抱怨道:“大小姐,我和月蝶没有休息好也就算了,可你都怀有身孕的人了,不能在这样心神不安睡不安稳了,皇上也真是的,这三日都未来凤华宫一步,听说今天还有闲情去了秋林打猎,他……”
月蝶见玲珑双眼惺忪,说起话来也把不住门了,没看到顾妍夕的眼色有些发暗发沉,她竟然有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