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头上青紫,像是一只被人嫌弃的弃物一样,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迅速离开了宫殿中。
夜溯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一想起前几日在血月祭祀时碰到过的那个女人,他就恨得将牙齿咬的咯咯之响。
这个女人也太难对付了,只要能抓住她,在利用她除掉醉篱,那么他曾经失去的那些特殊力量才会从醉篱身上得到。
所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的,绝对不会!
“国主,按照您的吩咐,奴才们将他们都带来了!”
“嗯!”
夜溯用鼻音哼出声,望见醉篱和蔓珠被带进了殿中,他突然将阴冷的面色收起,温和地朝着他们露出笑容。
“才几日不见,发现你们又瘦了,难道是孤王的东雷国招待不周吗?还是那些奴才们笨手笨脚,没有招待好你们?”
夜溯朝着带着二人进来的侍卫吩咐道:“快赐座给他们!他们二位可是贵客,岂能招待不周?”
“遵命,国主!”
两名侍卫按照了夜溯的吩咐,将长椅搬来,恭敬地放到了他们的身后。
醉篱和蔓珠相视一眼,醉篱不冷不热笑道:“既然国主盛情款待我们,我们怎么会瘦了呢?一定是国主你眼花了,在向我们开玩笑而已!”
他很不客气地坐到了长椅之上,蔓珠随后也学着醉篱坐到了长椅之上。
夜溯伸出纤长的手指,请按住额头,失笑道:“瞧孤王这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国主你就不要在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夜溯半开玩笑,一双棕褐色有些阴冷的双眸凝向醉篱道:“孤王一直都想让你死去,将身上的特殊之力传给孤王,可孤王又能有什么想法,只好等你给孤王一个答复了。”
蔓珠一听,重重咳嗽一声:“国主这明显是想要了醉篱大哥的命啊!”
“既然你也知道了,就不要插话,住口!”
夜溯很明显不喜欢蔓珠说的话,对于蔓珠而言,他可以立刻就杀掉她,但为了引炎国皇后顾妍夕出现,他也只能暂且留着她一条命,等到事情成熟了,想杀了她就杀了她。
蔓珠自然是忌惮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倒是醉篱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半分的惊恐之色。
“你要想杀了我,随时都可以,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夜溯面色冰冷道:“要是现在能杀了你,孤王又何必做那么多周章之事,没有把你除掉?醉篱,你不是会卜卦,并且神机妙算吗?你要是真的有这份能耐,何不算一算他们能不能进到皇宫之中救你们。”
醉篱大笑:“国主,算我出了什么心里有数,但我不会告诉你,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真是不省心、倔强的一个人!”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过孤王把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她还敢破坏了孤王的计划,孤王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他招了招手,命令道:“来人,将他们带走!”
“遵命,国主!”
得到了命令的侍卫们,想要将醉篱和蔓珠带走。
蔓珠和醉篱都将这几名侍卫搭在他们肩膀上的手打掉。
二人从长椅之上起身,醉篱清冷道:“还是提醒你一句的好,若是你敢伤害她,我醉篱就算是死,也要找你报仇!”
他说完,他和蔓珠二人并肩走出宫殿,离开了夜溯的视线。
夜溯皱起鼻子,牙齿摩擦出了刺耳的声响。
醉篱,你给孤王等着,孤王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死的难堪。
他缓缓阖上双眸,长长浓黑的睫毛像是黑蝴蝶在煽动着翅膀,很是美丽。
“国主,微臣有事要禀报。”
“说!”
“有人在皇宫门外,自称能查出皇宫中的凶手身份,也好让你们能清静一下。”
东雷国主夜溯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命令道:“摆驾去庙堂,这个时候她应该是闲不住,会想办法闯入皇宫吧!”
他突然唤住了那名禀报的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给孤王找件衣袍来换上,孤王倒要看一看,她是不是混在了其中了!”东雷国的皇宫,宫门足有十米之高,宫门之上是垒墙,上面有侍卫巡逻看守,而宫门内外则有精兵几百余人森森守卫,为的就是怕可疑人闯入皇宫之中,对东雷国主有危险。
两位白衣飘飘,白发白胡子的老者,手腕上持着拂尘,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宫门外候着,等待皇宫内传来消息,是不是让他们进入皇宫。
一位身穿太监服侍的公公急匆匆朝这里跑来,见到两位白衣白首的老者,他恭敬地回答道:“国主有令,让你们进到宫中,找出刺客!”
两位白衣白首老者点了点头,躬身道:“多谢国主相信和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