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喂……你……”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三八妇女节还没到呀!怎么女人都在今天雄起了。看来今天的香是上不成了,不知佛祖是否会怪罪。
刚停好车就看见了祁小雅青春的身影。牛仔裤和马尾巴没变,敞开的羽绒服里是一件猩红的紧身毛衣,承托着鼓鼓囊囊的女性第二特征。那张脸没有丝毫的粉饰,虽是素面朝天,在阳光下依然灿烂无比。
女孩一屁股坐进车里,两手往肚子上一抱,扭头看着男人说:“开车吧。”
“去哪?”
“随便!”
“随便?你找我没事呀!”尚平一阵恼怒,这丫头片子没事逗老子玩呢。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今儿高兴,把你当朋友约出来玩玩,你推三阻四的……你是羞辱我呢。算我看错了人。”说完就要下车。
尚平分明看见了女孩眼里闪烁的微光。他一把拉住祁小雅的手臂笑道:“瞧你这吃枪药的样子,我就不能问句话呢。我看你急急忙忙的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急死忙活地赶来,你倒受委屈了。”
祁小雅眼角撇了男人一眼,娇嗔道:“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周末,心里烦就想起你了,只想出去溜溜。你要是真有事就改天。”
尚平看着女孩的样子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拒绝,又惦念着佛祖的事情,一个星期的斋戒容易嘛,今天不去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决心做七天和尚,如果再继续戒下去自己出毛病不说,两个女人还不把他吃了。
“小雅,实话对你说,我上午是早就计划好要到庙里烧香许愿去的,这样,我下午回来再陪你行不?”尚平几乎低声下气地说。
谁知小雅一听拍着手说:“是不是南郊清源寺,太好了,我陪你去,我好久没去那里了。”
尚平真是哭笑不得。怎么所有的女人都想往庙里跑呢。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小雅,男人拜庙有个讲究,女人是不能一起去的,我也很想带你去,只怕佛祖要生气呢。今天早上,我老婆也嚷着要去,我都没有带他。”
小雅听完一阵银铃般的大笑,笑得尚平真的怀疑女孩神经是否正常。
祁小雅竟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着男人的脑门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封建,遗憾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带你老婆去是对的,不带我去就没道理。”
尚平不知女孩又有什么异端邪说,歪着脑袋洗耳恭听。
祁小雅见男人迷惑的表情,得意地继续说:“你老婆是什么?是女人。我是什么?是姑娘。姑娘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吗?”
尚平盯着女孩如花似玉的娇颜,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机械地摇摇头。
祁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小声说:“姑娘就是雏女,古代祭祀中,雏女是贡品,你说佛祖会在意吗,他老人家见你带个雏女来上香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靠,真是死脑筋呢。
尚平再没多余的话,驾车就往南郊开去。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小雏女献给佛祖了。
南郊清源寺始建于五代时期,在唐代香火最为鼎盛,据文献记载,唐代时清源寺占地数千亩,有僧人千余,游方搭伙结庐而居者不计其数。
可见当时的盛况。自唐以后,清源寺数度毁于战火,又数度重建,并且规模不断扩大,印证了百姓崇尚佛门的执着信念。
最后一次灾难性的毁灭来自于七十年代的红卫兵,这次灾难后清源寺虽也得到了重建,但再也没能恢复到以往的规模,这也反应了百姓礼佛之心已然成了历史的遗迹。
由于是冬季,烧香拜佛的人很少,偌大的一个清源寺显得空落寂寥,只有那悠远的钟声给人几许空灵的禅韵。尚平刚跪在蒲团上,旁边祁小雅就学起了她的样子。凑什么热闹呀!
尚平闭上眼睛开始祷告。“信徒尚平,拜上我佛,求财求安,家庭安康。求福求寿,福禄永享。求子求女,人丁兴旺。求风求雨国泰民祥。佛祖保佑,元亨利贞。”
尚平不伦不类地在心里念念有词一番,睁开眼睛撇了旁边的祁小雅一眼,又闭上眼睛默念道:“为表诚心,特献雏子小雅供佛祖享用,阿弥陀佛!”
拜完佛祖两个人走出大殿,沿着一条石板路游庙。小雅窥视着男人说:“你刚才都求了佛祖什么?”
“那怎么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呢,你的能说吗?”尚平边走边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求佛祖的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事。歪门邪道的事情佛祖也不会答应啊!”祁小雅撒娇似的说。
“佛祖可不管什么歪门邪道,只要心诚,有求必应。”尚平教训道。
“照你这样说,佛祖岂不是没有是非观念?”
尚平笑道:“有是非观念那还叫佛祖吗?他老人家对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均一视同仁。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观念。”
正说着,忽听一声响亮的佛号,只见左手一间偏殿门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串硕大的念珠。那声佛号就是他发出来的。
“两位施主有什么物件需要开光吗?即来拜庙,总要沾点佛气回去才好。”老僧眼睛也没睁一下,一颗光头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发光。
“要挣你的钱呢。”小雅小声说。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给你开光。”尚平向小雅伸出手。
小雅看了他一会儿,就从毛衣里拉出一块红绳子拴着的玉佩。
尚平伸手接过递给老僧,老僧一掌托着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玉佩开始念叨着。“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
念毕将玉佩还给尚平。
尚平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放在旁边的箱子里。看着和尚油光发亮的脑袋,尚平笑道:“大师的光一定开的好,只看脑袋就知道了。”说完谄笑着转身就走。
“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
尚平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光从天上来。”“金玉无灵,灵魂是凝。”灵魂凝聚器?猛地回头,哪里还有老僧的踪影。
“和尚呢?”尚平问小雅。
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我怎么知道,进去了吧。”
尚平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想着老曾的偈语。又一个灵魂凝聚器,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同类。光从天上来。
“你没事吧,灵魂出窍了?”小雅的话将尚平惊醒过来。
“我们碰到世外高人了。”尚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似不经意的说。
“那个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就跟你我没什么差别。”小雅观察着男人的神情说。
“你那块玉这下有灵气了,你可得好好保存。前面有个养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
“什么老人?你亲戚?怎么会在养老院?”
尚平打开车门说:“你怎么就那么好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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