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回应。

特斯拉和尼古拉走了过来，他们看着围着莉亚的三个人阴沉的脸色，久久不语。最终还是特斯拉开了口：“……请节哀……我们都知道这位牧师小姐是为了神圣的使命而牺牲的……”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她……是命运之人……”

“那是什么？”

“每当永恒大陆出现不可避免的灾祸的时候，就会有一位被命运选择的生灵诞生。”这次接话的尼古拉，“命运之人被那个至高的存在选中，在命运的岔路口上选择的权力就在他们的手中……如今看来，是命运选择了让我们活下去。”

塔若忍不住想要开口大骂，莉亚就这样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任务死在了这里，还有什么至高的存在选中了她？！但是正当他打算站起来对准那两张让人绝对厌烦的老脸上面来上一拳的时候，许久未曾出现的系统ai凌风出现了。

“她还有救。”

于是塔若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用一种“如果你骗我就得死”的眼神锁定了那只漂浮在莉亚身体上方的凌风。麦林和索菲亚都可以看得见也听得到凌风的话语，于是也把目光转向了凌风。

她咳嗽了一声，问到：“还记得身份卡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塔若点点头，他有点搞不清楚对方在这个时候提出身份卡是什么意思。凌风笑着说到：“你先召唤出莉亚的卡片来再说。”

塔若照办，他心中微微一动，四张刻画着精妙图案的卡片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悬浮在了半空中——这四张卡片分别属于塔若自己、麦林、索菲亚和莉亚。

这时候，塔若终于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了，有一张卡片和其他三张有些不一样，它居然整张都是灰色的。

“这是……”

塔若小心翼翼地从半空中摘取下来了那张灰色的卡片，之后把视线挪到了上面。

身份卡：苏.莉亚.德拉诺（本世界已死亡）（灵魂破损）

凌风飘到了卡片旁边，轻轻抚摸着灰色的卡面：“只要这张身份卡不损坏，那么就代表着苏.莉亚.德拉诺这个人在多元宇宙之中依旧存在——这就是系统的威能，卡片不灭，身份永存——只不过灰色的牌面代表了她的灵魂受到了很大伤害，现在她的灵魂正在身份卡的空间里面，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修复回来。”

“……靠。”

塔若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伤心的很不值，真的。

尼古拉看着他们三位忽然抬起头来，之后又做出了几个奇怪的手势（从半空中摘卡片），随后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他忍不住问到：“……你们真的没事吧？”

塔若瞥了对方一眼，回答到：“没事……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说说什么是命运之人吗？”

“这个倒是很难说清楚，因为命运之人本来就很少见……不，应该说是几乎不可能见得到。”尼古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命运之人代表的是命运的抉择，一旦他出现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正在经历严酷的考验……就像这次恶魔攻城，只要法纳成功，那么我估计整个永恒大陆上的人类就会灭亡……”

“是这样吗……那么那个至高的存在又是什么呢？”塔若喃喃道，“难道是这个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