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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流席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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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歌女舞女推门而入,甩动衣纱长袖,歌舞曼妙,各王爷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只一席流动的盛宴,热闹非凡。

鈊玉在李炎身边斟酒伺候,好奇心使然,她终究没忍住抬起头扫视着前方,尽管中间隔着宽宽的道路,鈊玉仍旧一眼认出那个人。

坐在颍王李炎对面的正是那个奇怪的“痴傻”王爷,长安城人人皆知的傻子光王李怡!只见他面无表情,举止呆木,不停拿起酒杯灌酒,然后再被斟满再喝尽。

李炎不知是偶然看到还是时刻注目着光王李怡的一举一动,他不禁调侃道:“大家都来看看咱们的皇叔,光王爷今日这是唱得哪出?别只顾饮酒,伤了脾胃可如何是好!”之后便是哄堂大笑。

“虽说王爷贵为咱们的皇叔,可这心智仍如孩童般,让侄子们操碎了心!这般不懂事,让外人听了去,岂不笑掉了大牙!哈哈~~”另一位文宗的兄弟蔑笑道。

“我看呐,光王爷自打十二岁那年受了惊吓,心智就停留在了孩提时代,恐怕还不如本王家的稚子通人情晓事理罢!”

众人如此嘲笑愚弄,李怡仍不为所动,不知是真愚钝还是内心沉稳到极深境地,他依旧拿起酒杯,不停饮着酒。

“看皇叔这般喜爱饮酒,来人呐,赐一壶上好的花酿,请光王饮用。”文宗说道,心里难免嘲弄的意味。

宫人为李怡再上一壶酒酿,光王表情淡漠,端起酒杯:“谢万岁。”说着便一饮而尽。

“大家看咱们这皇叔真是海量啊,这脑子傻归傻,胃口也真是不知深浅,让人佩服啊!”

“哈哈哈,我看这一壶不够,还得再拿一大坛子来!”众王爷看着笑话不说,皆起哄续杯。

“本王这里有一壶上好的九酝春酒,味道香醇至极!琉璃!”颍王李炎叫道。

“奴婢在。”

“去给光王爷满上!”李炎吩咐道。

“是。”鈊玉遵命道,顺手端起一只酒壶,低眉颔首一路来到李怡身边。

她为李怡斟满酒杯,接着恭敬说道:“王爷请。”

李怡闻声颇为熟悉,不由得瞥眼看到正是那个两次援手相救的女子,他未作迟疑,拿起酒杯咕哝喝下…稍等一会,只见他眉毛浅动,眼珠半转,放下酒杯,与鈊玉四目相对,会意,仅片刻停留。

“琉璃,做什么?还不给王爷再满上!”李炎又吩咐道。

“是。”鈊玉回道,接着给李怡满上了酒杯。

李怡毫不犹豫的再次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下肚,心怀竟开始舒畅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将这一壶喝光。

诸位王爷眼看着愚弄光王的把戏没了趣味,不由得疑心这酒力的问题。

“颍王爷这酒不会是失了浓度,看皇叔一杯杯喝下去怎么愈发精神了起来呢?”一位王爷质疑道。

不过,这也没错,这酒本就不是李炎所说的九酝春酒,而是晁鈊玉在拿酒时倒手偷换的“酸梅汁”,不是醉人的酒酿而是解酒的汤水!

晁鈊玉听到王爷的质疑,不由得心慌起来,她眼珠子来回晃动,手指紧捏着衣角,因为她毕竟心虚,万一被发现,便是欺瞒圣上的大罪!

李怡放在桌上的右手慢慢紧握了起来,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歌舞已悄然停息,眼看着周围愈发寂静了起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光王和琉璃手中的酒壶这里。

“琉璃,怎么回事?”李炎厉声质问道。

“回王爷,奴婢斟的确实是您的九酝春酒啊。”晁鈊玉回着,语气微微颤抖。

“是不是真的,本王尝尝便知!”那位王爷说着便一把夺过晁鈊手中的酒壶,往自己的酒杯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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