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这么想道,随即便朝书房走去。
自白府的丫鬟打开门以后,书房便也没有再次锁上,白展堂就那么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看着书房里的一切,白展堂不由怀念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与哥哥在这谈论公事时的岁月。而那时候,白家在上海滩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小家族……
哥哥。
白展堂就这么默默地坐在了这张属于白家家主的椅子上,抚摸着这张桌子。他拉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变动,乃至藏在最下层抽屉里的那把枪,都平平静静地睡在那里。
藏在抽屉里的枪没有动,书房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说明哥哥极有可能是在睡梦中被杀的。书房的门外是锁着的,而备用钥匙被大嫂拿着,嫂子没有理由要杀死大哥,那么就是凶手是从窗外进来的?
想着,白展堂走到了窗台,为了通风透气,两扇窗户都是敞开着,不过他却没有从上边看到一点鞋印。
白展堂不由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画出了数条线。
首先,凶手用特殊手段将九个由槐木制造的棺材,不动声色的放在了白家的院子里。然后通过窗户潜进了自己哥哥的书房里,从哥哥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来看,应该是用了某种能令人心脏猝死的药物,让他在睡梦中死去。
紧接着把哥哥的尸体放进棺木内,然后扬长而去。
尽管这个作案的推理过程,有些漏洞,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能让人接受的。可白展堂怎么也不明白,那九口棺材到底是怎么运送过来的。纵然是“道行”不浅的道士,也同样是人,而不是仙!棺材那么重的东西还是要靠人运的!
可问题就在于,当晚无论是巡逻的警官,还是在外游荡的流浪汉,都没有看到有人背着这些东西走在街道上,再者又是怎么放进白家院子里的?
莫不成……是对方早就在暗地里准备好,然后勾结白家家仆,要到了白家大门的钥匙,偷偷运进来的?但这未免实在是太过于牵强了。
“算了,先把外边的事稳定下来,再处理我哥哥的事吧。”站在窗台前死活想不出答案的白展堂最终索性放弃了思考,忙白家的公事去了,不过去之前他并未将手上代表着白家家主的玉环给摘下来,目的为的就是让人知道,自己的哥哥白秋,已经在暗地里把家主的位置给了自己。
他知道,哥哥去世的消息是死活压不住的,早晚会被泄出去。那么既然如此他就必须得赶紧在这些时间里,将白家的产业稳定下来,避免被其他的家族联合蚕食掉!
时间紧迫啊!
而就在白展堂忙于公事的时候,在白秋死去的第一个晚上,刚平静下来的波动,又被掀起了……
夜晚,白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端着从厨房里熬的药汤走进了白夫人的寝室里。
路上,在经过那九个诡异的棺材时,一股莫名的凉意从小翠的背后升起。
那么诡异的棺材不知道二少爷为什么还要将它们留在院子里……
小翠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夫人,吃药了。”小翠将药汤端在白夫人面前,一勺一勺的送进白夫人的口中。而白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就像个木偶一样。丈夫的离奇死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将喝完的药碗放回盘子里,小翠给夫人盖上了被子后,便离开了。
“秋啊……你为何那么早就走了啊!”白夫人哀叹道,一行眼泪从她的眼角里滑落下来。
踏踏踏。
轻轻的脚步声。
“那,要不要我送你去见他啊?”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夫人的耳边。
惊恐地白夫人顿时一愣,猛地看向了自己的旁边,颤颤地问道:“你……王杨?你不是死了吗?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王杨微微一笑,“当然是走进来的啊!昨天你丈夫锁了门,我可不好进去。而我‘死’了的这个问题你丈夫也问过我。”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没错简单来说我的确是死了,但是现在我复活了。这个答案……满意吗?”
听到王杨的话,白夫人瞬间明白了!
“是你!是你杀死了白秋!”白夫人充满恨意的说道。
“没错,就是我杀了他。”王杨表示承认,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上唇,“你不知道,他昨晚的声到底是有多么的悦耳!”
“我……我要杀了你!”虚弱地白夫人在这一刻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猛然朝王杨扑了上去,势要掐死王杨。
然而王杨却轻易地捏住了白夫人的喉咙,手掌一点一点的用力……
只听‘咔’的一声。
白夫人的喉咙就这么断了。
杀完人,王杨擦了擦手。
“白家九口人,你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