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我来。”老人道,他身后的几人皱着眉,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老人到底是有着话事权的人,没有人敢出来说一个不字。
我们跟着走进去,昨天虽然大致逛了一圈,但是在哭声起源的地方没有靠近。这次要去的地方大概就是那里了。
“那座小山那里,是不是有座坟,安葬了人?”走到半路的时候,李小墨突然停下来,开口问。
在前面引路的人回过头来,顺着李小墨指的方向看去,都点点头说是,身后也有人说话,我回头一看,原来还有不少村民跟着来了。
李小墨皱着眉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难怪,那里不能安葬任何人,否则坏了风水。”
“那该怎么办?”村民连忙追问,真把李小墨当做活佛来看了。想来也是啊,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看了一眼就能够看出风水如何而且还明确指出问题所在,这不是高人才有的能力么?
“移坟。”李小墨又看了看四周,掐指算了算,这才给出两个字。
村民又七嘴八舌说要迁去哪里才好,一瞬间吵得不行,郭大顺适时插话,“这些过后再说,现在先走吧。”
村民安静了,看向郭大顺的眼神比看李小墨还要狂热,大概是想起郭大顺是李小墨的师父。一个徒弟都这样厉害,师父不是更加了得么?一般人都会有这种心理。
李小墨脸黑了黑,忍了忍,一记白眼送给苍天。队伍又慢慢往前挪,我在心里暗叹,果然师父一说话,效果就是不一样啊!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到了,那里似乎是村子里的村长所住的地方,屋子比一路上看到的都大,而且收拾得很干净,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挂满了白幡,显然是有人过世了。
正厅里面摆着一副黑色的棺材,两旁都有带着丧帽的人守着,我看了里面一眼,老人引着我们往旁边的屋子走去,那几个男人像保镖一样守在老人后面,有两个给我们拿了椅子过来。郭大顺如履平地,正正当当地坐在中间的位置,而且比我和李小墨的位置稍微前面一点,这大概是因为郭大顺是我们的“师父”。
李小墨好像正气在头上,还没有领会到这一层含义。
“三位看了也知道,我们这里正在办丧事。村里年岁最长的一位老人去世……”老人说到这里,停住了,眯了眯眼似乎在组织语言。
郭大顺开口追问,“这位老人的死状如何?”如果不是出现了状况,没必要全村人都表现怪怪的,而且一股邪异的气息盘旋在村子的半空,说不出的凶险。
老人瞬间张了张眼,明显是被郭大顺说到了重点上,“很难说的得清……总之非常……”老人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闭口不说了。
郭大顺继续问,“那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对不对?你们根本动不了他的尸体。”又加了句,“也不能碰。”
老人身后的几人脸色大变,仿佛郭大顺说的什么惊人骇闻的事。老人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悲戚,眼里似乎含有泪光,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精神,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这是天意……”
“三位大师一定要救救我们村子!”老人颤抖着膝盖,不由分说地跪下去,老泪众横。
郭大顺也吓了一跳,也是没见过这种架势,忙上前扶住老人,“我们上山就是为了这件事,自然会帮你们解决。不用行这样大的礼,替人消灾解难本来就是份内的事。记在心里就好。”
老人又叹一声,“大师方便告知名号么?”
“没有名号,单姓,一个郭字。”
老人从善如流,喊了声郭大师。
赤果果的演技帝!我在心里连连嘀咕,这郭大顺还真的是实力派的啊,李小墨也是!这种场合貌似我只有安安静静闭嘴的份,谁让我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子”?这也是没办法的。
“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可以吗?”郭大顺问。如果不能直接看到的话,那难度就大了很多,视、听、闻、觉,四大类可以传递众多重要信息的感官作用,熟练运用起来的话,事半功陪。
死者为大。老人也迟疑了一会,叹息着摇头,“没办法了。”
死者的尸体还放在他生前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白布遮着,还没打开门就远远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郭大顺忍不住皱眉,神色凝重了一些,李小墨也是。我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就吐了,看了看,在场的唯有老人神色如常。
老天,这是摆放了多少天的节奏?才能够臭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郭大顺说没有人能够动这尸体?我发现迷点越来越多了,正如李小墨所说,我只是一个外行人,什么都不懂,也什么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