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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权色债之雄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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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权色债之雄图(二)

2017-02-25 作者: 景阳

五十二、权色债之雄图(二)

昙宗点点头:“说的也是。佛祖保佑,愿此行可成”。众人换好服装静静等待,直到天色已黑,无忌才说:“时候差不多了”,带着人出了安顿之所去往州。快到时,无忌让李昌运一人在城门口等候赵孝宰,没一会,赵孝宰出城,两人对视一眼,心有默契,一前一后走了。长孙无忌在不远处见赵孝宰和李昌运会合,带着少林武僧快步跟上,自然成了赵孝宰的随行卫队。路上,李昌运小声向赵孝宰介绍了昙宗等人,此时不能多谈,彼此均互相点头示意。此刻,刘瓮重已按约定,在王仁则大帐议事。两个时辰前,他去求见王仁则,王仁则刚刚休息,心想:“白天才询问过罗川政务,这罗川县令又来禀报何事?”,命人传他进来。王仁则驻营罗川,大军安扎在城边,刘瓮重在附近给他单独准备了房屋,住起来很舒服,离军营也不远,便于他每日办理军务。刘瓮重穿过驻营,看官兵均已休息,再走过去,就到了王仁则的住处。外面有人把守,看到有人,大喝道:“是谁到帅营滋扰”。刘瓮重急忙说道:“罗川县令求见大帅”。刚刚刘瓮重已在军营外递交腰牌,守卫知道到王仁则同意见他,便把他放了进去。王仁则见到刘瓮重,缓缓问道:“翁重夜晚前来,有何要事禀报?”。刘瓮重说道:“州辖下各府县接到司马府手令,要求今日起,每夜都要净街宵禁,以防有人通敌,翁重特来向大帅禀告此事”。王仁则一呆,暗想:“虽说自己担心战事部署被敌军刺探,多次要求赵孝宰加强地面治安,严查百姓,防止唐军细作混入城中。但是戒严之事,乃是大事,为何赵孝宰并不上报,私自签发命令?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正在犹疑,听刘瓮重说道:“司马府签押手令属地方政务,所有衙署均会收到,也并非隐秘之事,但有关战事,罗川又是大帅指挥之所,我想还是来禀报一声为好”。王仁则心道:“地面治安确属地方官员管辖,一方长官为保安宁,夜晚净街宵禁是常有之事,不足为奇。此事并非秘密,也无法隐瞒,可恨他州司马,未将我放在眼中,竟然没有先行奏报”。沉吟着问:“你是何时收到手令的”。刘瓮重答道:“刚刚收到,即刻前来禀报大帅”。王仁则微微点点头:“刘县令做的甚好,眼下战事紧迫,无论地方还是军中都应统一号令。赵孝宰是州司马,地方最高司法官员,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还不如你这个县令”。刘瓮重弓腰称是,并未回答。正在此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收到州司马府手令,夜晚严禁外出。王仁则冷冷哼了一声,让来人退了出去,问道:“赵孝宰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擅做主张,净街宵禁,连我的兵士也列在其中了”。刘瓮重说道:“大帅勿怒,其中应该还有缘由。赵司马再是胆大,也不敢越权乱命。咱们地方事务,只有府兵和衙署制兵管理治安,他要是胡来,大帅还不顷刻间将其灭掉了吗?我猜想,一定是为了战事和治安考量,赵大人才出此下策。只不过,他应该和您禀报一声,当面向大帅说个清楚才对。大帅并非愚钝之人,只要说明,又怎会不同意呢?”。王仁则点点头:“翁重说的是,我现在调一队人马去州司马府,看他搞的什么名堂”。说完,喊过三十六甲,要集合兵士。刘瓮重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大帅这般举动定会吓到赵大人,现在情况不清,点调兵马去司马府,难不成是去问罪吗?这让地方府兵和制兵如何处置?恐怕容易生变啊”。王仁则想想他说的话有道理,问道:“依翁重之意该如何处断”。刘瓮重刚要回答,听有人来报:“禀大帅,州司马赵孝宰有一封密书呈上”。王仁则奇怪,心想:“什么密书要单独呈给我”。命人把手书递了上来,展开一看,是赵孝宰禀告净街宵禁之事,最后又说怕时间紧迫,先发下谕令,同时手书一封禀告大帅,如有疑问,大帅可着人唤他入帐询问。王仁则看完心想:“赵孝宰手书禀告宵禁,却不亲自前来,有什么意图?难道是心怀不轨了?”。看刘瓮重站在地上躬身候命,心中一动:“既然赵孝宰在手书中提到可让他到大帐回禀,正好借机召他过来。如果他心有叵测,定然不敢前来,我即刻派兵抓他。如果真敢来到大帐,一语不对,在我营帐内更是无处可逃了”。想至此,微微一笑,喊了一名传令兵,让其到司马府传赵孝宰议事。赵孝宰接到王仁则口令后,简单收拾一番,掐算时间出城前往罗川,一切情形,与长孙无忌计算的丝毫不差。等来到大营,天色已然黑下来,赵孝宰身后只有十五人跟随,也没带兵刃,只是武僧带着戒棍。守营官兵知道王仁则传唤他,便予以放行。穿过驻兵大营,一行人来到王仁则的住所,外面有三十六甲守卫。三十六甲护卫六人为一队,轮流休息守卫,休息之处与帅帐不远,随时都能听到招呼。当值的护卫看到赵孝宰带人到来,用手一摆:“司马大人请进,其他人在屋外等候”。赵孝宰回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迈步走了进去。屋内刘瓮重正在一旁站立,王仁则背着手站在屋中沉思,不知在想什么。赵孝宰躬身施礼道:“州司马赵孝宰拜见大帅”。王仁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辛苦赵大人了,入夜还要召你问话”。赵孝宰说道:“大帅客气了,如今您总览军务,一切都须以战事为主,这个道理孝宰是明白的”。王仁则走到帅案前坐了下来,两眼直盯盯的看着他问道:“赵大人为何突然下令净街宵禁?”。赵孝宰不慌不忙答道:“大帅前日曾多次和下官说起治安问题,担心有唐军细作混入城中,我承禀大帅之意,才下令宵禁,不知有何不妥?”。王仁则哈哈一笑:“赵司马也说一切以战事为要,我为主帅居然不知宵禁之事,你说可否妥当”。赵孝宰不知屋外武僧何时动手,此时不敢说破,只好敷衍道:“事出紧急,我手令和密信同时发出,原是该当面向大帅说明的”。王仁则发觉他脸色有异,走下来围着赵孝宰转了几圈,目光如刀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赵孝宰心中有事,不觉额头冒出汗来。王仁则猛地一声大喝:“赵孝宰,你太狂妄了。居然越权乱命,心谋不轨,该当何罪”。赵孝宰一惊,还没有回答,听到屋外乱哄哄的嚷了起来。王仁则一呆,转身就要出去查看,赵孝宰往门口一拦,大声说道:“大帅勿要惊慌,下官还有事未禀”。王仁则心知有异,喊道:“翁重,快把赵孝宰推开”。刘瓮重也拦到门口,答道:“还请大帅听赵大人把事情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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