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闻听不由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始安王萧遥光和新皇的感情至深,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到了现在新皇见到始安王还经常亲切地叫他“安兄”。立始安王为新帝……这……这,嗯~,徐大人意见,我等会考虑的。”。考虑,瞧这摸样还会考虑个屁呀,徐孝嗣闻言不由有些着急,连忙又想说话。
江祀赶紧抢先说道:“啊,这立新帝的事情我们还是暂且放一放吧,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如此废除昏君吧。”。太中大夫羊阐闻言十分赞同,附和说道:“是啊,这昏君不退位,如何能立新帝?至于新帝的候选人以后再商议也不晚。”。江佑觉此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于是便就不说什么了,着手开始策划废昏君立新帝的计划。
计划其实并不复杂,大体上简单的来说,就是让身在皇宫里的刘暄部闻信号抓捕控制住萧宝卷,然后让右将军萧坦之领兵通过卫宁驻防的长乐门,迅速进驻皇城,斩杀平复反抗维护萧宝卷的士兵部将,而后他们这些文官,趁机在朝堂之上制造声势发动政变。
计划很是完美,计策也无遗漏,若是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至少有八成的成功率,但是百密终有一疏,卫尉刘暄本是茹法珍一派的人物,江佑自觉对他示之以威、动之以情、诱之以名,便就会为自己所用,形式上也会如此,但是事实上其实不然,刘暄狡猾如狐岂会被江佑的一通神明大义给感动的倒戈?
所以在他们讨论散会之后,刘暄就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就拐进了茹法真的家。片刻之后,刘暄就带着茹法珍的指令:此事上奏皇帝,便就匆匆离开了茹府,直奔皇宫而去了。
次日,一共只上过三次早朝的萧宝卷,今日不知道为何竟然是来上早朝了。萧宝卷走出屏风,做在龙椅之上,俯身身下群臣。群臣跪倒在地三叩九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宝卷伸手一抬道:“诸位大臣们,免礼,都起来吧。”。众大臣闻言又再次跪谢萧宝卷,而后才站起身来。
萧宝卷缓缓扫视了一下面的群臣,目光停留在了江佑、江祀兄弟二人身后,而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昨天,竟然有人心怀狼子野心,欲图谋不轨,行谋反逆天之举,真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诛!”。下站的江佑、江祀兄弟二人,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因为江佑、江祀兄弟二人经常劝谏、阻止萧宝卷玩闹耍乐,令萧宝卷十分心烦。再加上萧宝卷的宠臣茹法珍和梅虫儿二人,时常为二江兄弟所责骂,因为他们也怀恨在心,不时地在萧宝卷面说他二江兄弟的坏话。因为造成了萧宝卷对他两个人非常的讨厌,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地步。
此刻萧宝卷又闻得他两个表叔竟然图谋不轨、谋反逆天,欲废除他另立新帝,不由地更加愤慨恼怒,更感觉江佑、江祀兄弟二人实在是可恶、可恨、可憎、可杀,这个时候萧宝卷又突然想起了自己老了临死时的告诫:“作事不可在人后”,于是,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挥,道:“来人,把江佑、江祀二人给我拿下!”。
顿时,殿中卫士便就如虎似狼一样扑过去,锁甲一拷,把江佑、江祀兄弟二人拿下了。江佑、江祀兄弟大喊冤枉,尤江佑性直,直言不讳的直接质问萧宝卷道:“吾皇,不知微臣所犯何罪,吾皇便就无端拿微臣下狱?!”。
萧宝卷闻言冷笑了一下,道:“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不清楚吗?刘暄!”。
刘暄闻听萧宝卷呼喊,赶紧上前来,跪倒施礼道:“臣在!”。
萧宝卷一颔首说道:“说与他二人听!”。
“是,微臣遵命!”,刘暄再次跪倒施礼,站起身来看着江佑、江祀兄弟二人道:“昨日江佑、江祀兄弟二人,在城北北使街“狮子楼”里,聚多位大臣密谋,图谋乱事,欲废除吾皇,另立新君,重罪逆天,罪不可赦!”。
看着这个出卖自己的人,江佑怒目圆睁、怒火中烧、悲愤激嘅,破口大骂道:“刘暄,你这个宵小之徒!你为一己私利,竟置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于不顾,真真是禽兽也!老夫就是做鬼,也要寝尔皮、饮尔血、挫尔骨!”。
看到到了这一步,江佑还口出狂言放肆之极,萧宝卷气愤地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大叫道:“给朕拉出去砍了,给朕拉出去砍了!”。得,皇帝下令了,殿中卫士拖着仍旧叫嚷着的江佑、江祀兄弟二人,朝殿外走去,片刻之后,殿中卫士提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回来了。
看到还在滴着血的人头,殿中大臣们不由地一阵骚动,之前只见新君的昏庸无能,今日可总算是见到他残暴无道的一面。两朝元老、治世能臣、当朝贤良、托孤柱国,就这样说砍就砍了,说杀就杀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时间,举朝大臣惊惧不安,满朝官员噤若寒蝉,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为自己以后的考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