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怎么说，秦天戈摇头说，鬼话你也听，听就听了吧，你还回答，不被迷了魂就奇怪了，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你魂没被勾走，算是不幸的万幸了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

“就当学个乖吧，记得，以后鬼话可千万别听！”秦天戈拍拍我肩，很严肃的说。

我点点头，心有余悸，我特么能不长记性？之前要不是张志超及时赶去，我没准直接跳楼去陪那死鬼小美了。

秦天戈又问我那天看的到底是什么图案？给他看下手机，或者画出来给他看，我点点头，翻出手机一看照片，全是蓝色验钞灯的光芒，以及略显肮脏的玻璃桌面，哪有我上次看到的诡异红色图案？

我吃力弯腰，伸手指想要在地上画出来，手指却顿住了，发了半天呆，脑袋里空荡荡的，折让我彻底傻眼。

妈的，我这是老年痴呆了？！我居然连一个线条都不记得怎么画了！

我憋的都快脑充血了，愣是连根毛都没想起来。

秦天戈看出我的尴尬，歪着脑袋说，别想了，比较特殊的地方就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我无奈点点头说，没错，那图案材质比较特殊，在验钞机下是种很妖异的猩红，而且盯着看，会让人眩晕，无论我怎么努力去记那个东西都记不住。

沉吟片刻，秦天戈说：“你撞彩了，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鬼书。”

“鬼书？是种文字？”我皱眉问。

秦天戈点点头，摇头晃脑说，鬼书嘛，就如其名，属鬼神之迹，有道行的鬼神留下的痕迹，也是鬼神的文字，你不知道自然不奇怪。

我眨眨眼，嗤之以鼻说，你扯淡，鬼还能写字，还有专用的文字，你骗鬼去吧！他们写字来做什么？写情书吗？还专用文字，鬼生前不都是人，他们要写字用自己会的不就行了？干嘛还创造出另一种文字，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别说人家那是加密文字，专门让人看不懂的？

秦天戈急眼，说，你懂个蛋！人死后变成鬼，就算会写字，基本也不能触碰实体，比方说是笔，除非是那种很厉害的家伙，否则灵体本身是虚无的，无法接触到实物！

“而这鬼书……你当我为什么说你撞彩了？寻常的鬼，几乎是九成九的鬼，是不会书写鬼书的，除非修行出一些道行，又受过指点的厉害的家伙才会书写鬼书。”

“鬼都能修行了？”我不敢相信的问，这完全是我理解之外的问题，毕竟……我现在连自己该怎么修行还没闹懂。

“人都可以，鬼为什么不行？”秦天戈鄙夷反问。

我一怔，点点头，算是明白了，鬼不就是人变得？而且传说中，动物有一天得上天眷顾，开启灵智，同样能够修行，虽说建国后小动物是不许成精的，但这也的确说明了一些问题。

好奇心一起，我让秦天戈继续说，他又告诉我，鬼书这东西，你真不用觉得奇怪，它的确存在，而且很邪门，鬼书所拥有的文字并不多，但每个文字都拥有其特殊的力量，它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并不针对人体，而是针对灵魂的力量，你看到会眩晕，其实是假象，那种感觉只是你的灵魂的感触，而非肉体的感觉，那是影响灵魂的文字。

“人鬼阴阳两隔，除却一些机缘巧合，是很难沟通的。鬼有鬼书，人若想跟鬼沟通，除了通灵之外，过去有个叫做陆铎公的人，创造出一种叫做‘殄文’的文字，可以以此与鬼魂沟通。”

秦天戈炫耀似得跟我解说，我听得不自在，原来那天看到的是鬼书，难怪看到后会感觉浑身不舒服，全身不自在，秦天戈说鬼书是可以影响到人的灵魂，难道说小美之死，就是因为这鬼书？

或许我当时也是受到鬼书的影响，本来不该碰的东西，因为我的触碰，而遇到之后的事情，我问秦天戈，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材质写的？看着好像不一般。

秦天戈眯着眼说，鬼血。

我顿时乐了，说，你这不跟我扯犊子呢？刚说了鬼是灵体，没有实体，鬼又怎么会有血？

“那你说，鬼这种存在，既然没有实体，却又真实存在这世上，他们算是什么呢？他们又是依托什么存在的？既然存在，它的构成是什么？为什么这构成中，不会有‘血’这种成分呢？”

我被问住了，正如‘存在即真理’的理论，无法解释，它又切实存在，那就是它的道理吧？鬼书与鬼的血，既然真的存在，那就是它们的道理，虽然逻辑有些流氓，但事情也真个就是这么回事……

事到如今，该见的我都亲眼见过了，我总不能再睁眼说瞎话，说这世上没鬼吧？

“走。”秦天戈打了个响指说，我问他干啥去，他没好气反问，能动弹了还赖这干嘛？住院不要钱啊，去吃个饭，看看那鬼书，顺道看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女鬼是何种风情。

提及小美，我下意识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妈蛋的，还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