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身上盖着的都是冥币！就是那种烧给死人的钱！”王艳激动的大叫起来。

“冥币？”我一怔没反应过来，冥币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但却不明白王艳的反应，她激动的说，是啊，就是冥币！那……那些东西是那个中年男人给娜娜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反问，毕竟按照王艳的说法，她只见过那个中年男人一次，娜娜和那个中年男人见面，王艳也肯定不会在场。

王艳激动的说，因为我了解娜娜！她一直对我很放心，以前她都是一个星期去银行存一次钱，平时钱就放在卧室里，从认识那个中年男人后，她一直跟我说，那个男人出手大方，每天都会收到很多钱，但我一直没看到她去存钱。

“不存钱也没什么奇怪吧？或者她去存钱的时候你没看到？而且她天天外出，存钱的时候你没看到，也很正常吧。”我皱眉问王艳，感觉她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

“不可能！”王艳否认，瞪大眼睛说，我刚才说过！娜娜变得很奇怪，她几乎吃饭都不出门，每次都是我给她带，那人如果给她很多钱的话，她拿着去存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天我看到娜娜……她变得就像一具干尸，整个房间和她的尸体上堆满了冥币，那绝对不是她自己堆的！”

我问王艳之后怎么了，她痛苦的说，当时她很害怕，就逃出那里了，很久才想起来报警，而法医经过鉴定后，结论是娜娜因为心肾衰竭而死，并且告诉王艳一件荒诞的事情，娜娜死前没有过任何性、行为，她的死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此事很突兀的不了了之了，没人会去在意一个从事特殊行业女人的死，甚至娜娜的家人来了后也表现的很平淡，只是转移了娜娜的遗产，草草办了后事，这件事情似乎就结束了。

没有任何人在意一个不起眼女人的死亡，除了知道内情和详细经过的王艳，她始终无法从这打击中脱离，甚至随着时间流逝，恐惧在心中越来越强烈。

王艳跟我说，之后她换了地方工作，并且把住处搬的更远，以为这样可以逃避问题，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似乎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知道娜娜死后，日子反而更加煎熬，因为王艳总感觉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个人，她却看不到，不管是她一个人在房间，还是闹市中，洗澡、上厕所、吃饭，甚至是跟客人外出，她都能感觉身边总是多个人在盯着她，她不敢独处，可无论是人再多的地方，那个看不见的人，总是一直再她身边跟着。

王艳眼珠子瞪得很大，里面全是血丝，她忽然大笑起来，边哈哈笑边歇斯底里的大叫：“是那个男人，是他在跟着我，他就在这，就在这个房间里看着我们，他正躲在卧室里偷窥我们！”

我忍不住跳了起来，瞪大眼四处看了看，随后大步来到卧室门口，犹豫一下，咬牙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回到沙发旁边，我皱眉转了几圈，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这女的……不会真是个神经病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我天性如此，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脑补那些画面，此刻串通了王艳的讲述，还有她神经质的表现，我忽然忍不住脊背发凉，浑身不舒服，王艳真感觉有人在身边，她是受惊神经错乱了，还是真有那种感觉？见的多了，我反而不敢武断去判断一件事情了。

“你是说那个中年男人？”

“就是他！”

“你之后见过他吗？”我皱眉问。

王艳浑身颤抖吸着烟，说，没有，但是……王艳猛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盯着我说，我能感觉就是他，他一直再看着我，他要逼我做完娜娜没有完成的工作！是他，绝对是他！

我嘴角抽搐，下意识朝旁边看，被这娘们弄的我也有点儿神经质了，她说的让我也总感觉旁边有个人似得，空气中似乎多了种叫做连锁反应的奇怪东西。

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一根，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结合之前并不多的经验，我慢慢整理出一些思路，而且我敏锐的感觉也让我稍微抓住了一些要点，我问王艳，你之前见到娜娜的尸体后，在那里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感觉？

王艳目露迷茫神色，随即皱起眉头，似乎很不愿意想起那天不痛快的回忆，我无奈说，你必须要想起来，最好想起什么时候有被人跟着的感觉的准确时间。

“那天…我好像感觉……娜娜的卧室很冷，当时她的房间门和窗帘都是关着的，按理说应该很热，而且……我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感觉到有人跟着，因为当时在那间卧室，除了我和娜娜的尸体，我也能感觉到似乎还有别人在，不知道这算不算特殊的感觉……”王艳痛苦抓着头发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而后哀求我说，求你了，别再问了，我不想再想起那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