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太匆忙,我们身上都没带什么吃的,唯一一包压缩饼干还全给钱伟了,晚上只好饿肚子,明天到了营地再吃,肚子饿了只能多喝点水垫一下。
我半夜憋不住爬起来去撒尿,睡着还没什么,一醒过来就感觉肚子饿的受不了,毕竟在山里跋涉一天,晚上又跑着赶来这里,还在不断的消耗法力,不吃东西身体真是有点撑不住了。
解决过问题,我转身正想回去继续喝水,后背忽然一阵发凉,清晰的感觉到汗毛倒立起来。
猛然转过身,背后只有黑黝黝的丛林,树叶在夜风中哗哗作响,此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的,当然这么黑的天,真有什么我也不可能看到,但刚才我却明显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
该不会是那怪物吧……这么想着我心里不由有些发毛,本能就想朝后退。
那只怪物的存在,短时间内我听到很多次了,一条活了二十多年没死的狗,剥了皮大半个月过去,似乎还活蹦乱跳的,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但却已经有三个人因为这邪门的怪物而死。
想到我要是被这东西就盯上,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可我刚转身,准备回山洞找张哥,背后又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我不得不又转身,猛朝后退了几步,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阵,什么都没带,想着就撒个尿,又走不远,根本也没想起来带,这会儿我心里忍不住叫苦,想喊张哥都不敢喊,虽然那小老头说这怪物没攻击性,但我可不敢拿这事儿打赌。
这怪物皮都给人剥了,谁能保证它现在还有那么好脾气,见到人还是不会攻击啊?
万一我喊张哥拿枪出来,这家伙急眼跟我拼命,这么暗的地方我可没傻到想跟野兽比拼谁身体好的心思,现在只能看机会能不能溜回去,引起张哥他们的注意,好在我很快摸到上衣里面口袋里的木盒,让我心里稍安,逼急了我大不了向这东西求救……
正想伸手去拿口袋里的木盒,不远的树丛猛然传来一阵‘沙沙’响声,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穿越树丛,我一惊,加快拿木盒速度,却依旧没那东西快。
眼前一黑,我重重倒在地上,被一股蛮力压得动弹不得。
视线恢复一些,就见到一个庞然大物,重重压在我身上,呼呼朝我脸上喷着灼热的臭气,按住我肩膀的,不是手,而是两只坚硬硕大的狗爪子,那爪子上力气大的恐怖,按的我动都动不了。
一颗硕大的狗头就在距离我近在咫尺的位置,喷出的臭气让我一阵反胃,借着树木缝隙透出的些许月光,我看清了它的脑袋,那的确是张酷似人脸的脑袋,满脸皱皱巴巴,仿佛经历了无尽苦难的老头子,表皮上猩红发干,仿佛煮熟的大虾,红皮表面上,却有层又黑又硬的毛,似乎正在生长。
我跟那双硕大的眼珠子对视着,心里直打哆嗦,虽然没正面见过,但我很清楚,这就是传说中那只怪狗了,个头竟然这么大,力气也这么恐怖,它要真想咬死我,我估计连反抗余地都没有。
这家伙……真TM是个怪物啊!皮被人剥了,没死不说,看这架势居然又开始长出新的毛皮了!
世界上真的有不会死的怪物吗?我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我只想问候那臭老头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说的它不会攻击人吗?!
见这怪狗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我,嘴里腥臭粘稠口水,拉成丝线不断向下滴落又被吸起,我顿时急的满头冷汗,这家伙看样子不止要攻击我,还想吃了我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大脑急速运转,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扑倒我不直接攻击,但脑子快速运转,倒是让我忽然灵光一闪。
虽然不知道这怪物什么路数,但肯定不是人也不是狗就对了,我立即念起通灵咒,因为怕突然发出声音,会激怒这大块头,就尽量压低了声音,连念几遍,怪狗粗喘变轻,眼神也有些迷茫起来。
我很快跟着晕乎起来,这次我有了经验,咒文丝毫不敢断,更不敢停顿,而这次却跟上次的体验又有所不同。
我莫名其妙感觉到一股浑噩、迷茫、痛苦、绝望的复杂情绪,我被搅的一阵心绪不宁,胸口闷的难受,咒文都快念不下去了,谁想死死按着我的怪狗,忽然猛一甩脑袋,眼神立马清醒过来,并且眼神立马转为愤怒,凶狠瞪着我,嘴皮上翻露出一口尖牙。
卧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