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跳动,下意识接口说,修法者……
“不错,一般的人也没有能耐,也没办法找到另外一个修法者,能帮到修法者的,除了一些人脉广的人,就是其他更有能量的修法者了,或者是……修法者的团体,总之,小心点是没错的,苗疆之地修法者众多,且法门诡异莫测,被缠上可是大麻烦。”
我看看秦天戈,讪笑一声说,没那么倒霉吧,每次都能碰上这种破事,而且这种不是一定就那么可能吧?
“希望是我想多了。”秦天戈不在意的耸耸肩,又说,不过江湖险恶,万事多点戒心总能活得更久。
我撇嘴反驳,什么都防着,再说这种事情又不能确定,成天防这防那的,活着不累吗?
秦天戈冷哼一声说,谁也没让你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活吧,我只是怀疑张富贵有可能跟苗疆一些派系有所联系。
说完秦天戈一扭头,继续研究虫降术不鸟我了,我不爽撇撇嘴,感觉这货有点神经过敏,太过警惕了些,不想秦天戈低头看了两眼,忽然又说,那个陈老爷子有点不一般。
我没好气说,我又不瞎,跟他打了几天交道当然知道了。
路途漫漫,火车快出云南的时候,我跟秦天戈随便弄了点吃的,见快出云南了,无意间开始聊起这次的事情,说真话,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我们能成功主要还是侥幸成分居多。
最起初我跟别的来过这里的修法者一样,把张富贵的虫降术当成了蛊术,更是险些因此而栽了。
“苗疆这蛊术,向来传女不传男,而比较懂行的人,一般都能从一些细节分辨出谁是草鬼婆,一般养蛊的女子家中,绝对干净无比,纤尘不染,绝不会有任何蛛网蚁穴,因为普通昆虫,都会畏惧蛊的气息,这也是养蛊的一个好处。”
“还有一个更好辨认草鬼婆的方法,那就是相传草鬼婆一般都目如朱砂,肚腹臂背都会有红绿青黄条纹,第二点不好确认,毕竟草鬼婆是女人,想确认别人不给看,总不能强行扒了衣服吧,一般从眼睛来看,是最容易分辨的,不过这是相较于与世隔绝的蛊婆的确认方法,如果长期混迹红尘,那可就不好辨认了,毕竟现在有太多办法,掩饰自己眼睛颜色不同于别人了。”
秦天戈饭后抽闲给我科普着草鬼婆的尝试,我听的眼皮直跳,脑海中闪现过很多东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就立即问秦天戈,除了这些特征之外,还有没什么可以辨认的细节?
秦天戈想了想,说,蛊婆我也没见过,毕竟我一直跟着师父修行,也刚出山不久,还没机会见到蛊婆,不过要说蛊婆还有什么辨认的细节,应该还是在蛊婆家里,她们会每天在堂屋里中间放一盆水,趁没人的时候,把蛊放进盆里喝水,还有就是蛊婆被杀后,剖开肚子肯定能发现里面的蛊,不过这方法肯定是没人会用。
尼玛……这不全齐活了?!
我心里惊疑不定,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不是哪里一点点不对劲,是全不对劲,陈老爷子一家都全不对劲!
我擦,怎么现在才发现?!
陈老爷子家里一直干净的纤尘不染,我一直只当是陈老爷子家里主妇勤快,每天都会把房间打扫的很干净,但现在仔细想来,我在客房里住的时候,可从来没见她们进来打扫过,而这么些天过去,房间里还是干净异常,只不过当时我一心扑在张富贵的事情上,根本无暇去考虑其他事情。
而在陈老爷子家堂屋正中,在我记忆里……似乎也有放一盆清水的习惯,不过我当时只以为是为了保持房间湿润用的,就更加没有在意。
除了陈老爷子外,我跟他家的女眷接触不多,这时候想起来,我绞尽脑汁思考短短几次碰面,这要说的话……陈老爷子老伴的眼睛,看起来……好像是始终真有那么点儿发红,就像害了眼病一样,不过那真是眼病吗?
我们跟孙家兄妹一起吃饭,兄妹俩都中招了,我没中招可能是因为下虫降术的菜里我没碰,但陈老爷子都吃了,他为毛一点事情没有?!
这只能说明有人给他解了虫降术!
虫降术那巫师能解,我也能解,蛊婆的话解起来不是更轻松?都是玩虫子的,虫降术不过是降头术里的偏门,张富贵还水平有限,而蛊可是毒虫之王,破了陈老爷子的虫降术有啥奇怪?!
我越想越是惊愕,有股被人玩的团团转的感觉。
等等……还有陈老爷子!他此刻在我看来,已经不是秦天戈说的不是一般老人了,在我看来他太非同一般了,我才刚来这里,他就执意认为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没其他人能摆平,他哪里来的自信,为什么认定就是我才行,卧槽!他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