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追一逃,不大会张富贵就被追上,虽然比不上同龄人心智成熟,但张富贵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对方抓住!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张富贵心一横,跑到附近的河边,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淹死,一头扎进水里,向下游飘去。
虽然在河里被灌了一肚子水,而且飘了几十里,耗尽了体力,但张富贵的好运又来了,追兵的确没追上他,而且在他没有力气的时候,恰巧挂在岸边的树枝上,侥幸上了岸。
“这也是我命不该绝。”张富贵嘿嘿笑着,点上一根烟,舒服眯着眼,得意说,之后的事情,你绝对想不到,而且任何人也想不到。
“当时我怕的要死,打死也不敢回村里了,而且回去也没用,没人会收留我,房子也被烧没了,回去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怕,很长一段时间,我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只知道朝一个方向逃,躲得越远越好,一心想着永远也不要再回那里了,因为我怕死,更不想死。”
“我逃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你敢相信凭我一个十几岁,脑子还少根筋的小屁孩,能在深山里跑三个多月吗?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不过这也是命,我那‘师父’说来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虽然他同意教我了,但你也知道,他不可能会教我修法,我跟着他的几个月,他都在教我枯燥的草药知识,说是打好修法的基础,没有基础是成不了一个合格的巫师,当时我也就信了。”
“虽然这蠢货是在做样子,但草药知识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除了一些奇特少见的草药,久居云南的人,多少都会知道一些草药的知识,他是不是真的教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
“所以这一块他没办法教假的,几个月的时间,的确教了我不少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枯燥,但谁也没想到一向贪玩的我,居然学的很认真,因为我当时很崇拜那蠢货。”
“所以……在山里,我很清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对我有好处。”
“我是个很幸运的人,三个月的时间,我在深山里竟然没碰到过大型猛兽的袭击,最大的麻烦不过是些毒虫、毒蛇之类东西,但大部分麻烦,都被我一一破解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埋头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三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我知道,跑了这么远,那个蠢货怎么都追不到我了,而且他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耐心,这么多的深山,有人躲进去真的想藏起来,就算有大量人手,没准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何况我还可能早就死在山里了。”
“更幸运的是,我到的目的地,就在缅甸果敢,那里的人都说中国话,居民基本还都是中国人,交流根本没问题。”
“我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有武装冲突,最后我因为害怕,又一次逃走了,这一次,我在山里遇到了我真正的师父,他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华人降头师,手下落降无人能破,几乎中降者必死,没人能逃得过他的降头术。”
“知道我的经历,有得知我逃了那么远,居然还能大难不死,自身又是孤儿,根本没有去处和落脚地方,就收了我做徒弟。”
“我跟了他十年,他也很悉心的在教导我,但他只教我虫降术,可惜师父最厉害的偏偏是鬼降,这也是我一直最想学的,当时我问师父,为什么不教我鬼降,他告诉我,鬼降太过阴毒,何况鬼无定性,极难掌控,学了对我不好,修习时间久了,不光对身体影响很大,而且有可能会损害心智,更重要的在于,修鬼降者大多最终没什么好下场……”
“降头术比较奇特,一术修到极致,同样能站在巅峰,但出于对师父的崇敬,我还是想继承他的衣钵,在我跟了师父十年的时间里,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清楚了他跟那个蠢货不一样,他才是我真正的师父,所以继承衣钵的意愿也更加强烈。”
“在我为他送终后,师父在最后的时刻,把役鬼法交给了我,师父死了,我留在果敢也没有意义了,所以我就带着十年所学,重新回到了云南。”
张富贵说完,停下喘口气,准备歇息一下,我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一个人运气真能这么好?卧槽!十几岁只知道玩的小破孩,被两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追杀不死,跳河飘几十里不死,深山里走三个月还是不死,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容易交流的地方,遇上一个吊炸天的师父,学到了霸道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