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怎么回事?我刚才在下面听到枪响了。”靠近后我高声问了句,之前朱英杰没告诉我军职,只是互相介绍了下,所以我们互相之间,就用比较亲近的称呼来互相称呼对方。
朱英杰见我赶回来,收起臭脸,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这小子看花眼乱开枪,我这儿正训他呢,耽误你们办正事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我没看错,我刚真看到……”
那军人张口辩解,朱英杰猛然一回头,一眼把他接下来的话给瞪了回去。
我连忙拦住朱英杰,去询问那个战士,朱英杰无奈,只好警告那个战士不许乱说话,否则回头要好好收拾他,年轻战士脸色发黑,张着嘴看看我,显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我连忙跟他说没关系,看到什么就告诉我。
年轻战士偷偷看了眼朱英杰,在我连番劝说下,他还是犹犹豫豫的说,我,我刚看到一个浑身是毛的……野人!
野人?我顿时目瞪口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野人是什么东西,一边朱英杰却从林子里提出一头块头蛮大,浑身长毛的野猪,野猪身上有几个小孔,正不停朝外流着血。
“这就是你看到的野人!”朱英杰气鼓鼓的说。
“我……我真看到了!真的是野人!他还想攻击我,我还跟他动手了,那家伙很凶,力气大的离谱,我打不过他,见他像是要杀我,就忍不住开枪了,可谁知道开枪后……他就变成…变成野猪了……”年轻战士越说越显得底气不足,最后不敢面对朱英杰恼火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不下去了,只得耷拉着脑袋,一脸憋屈的不敢做声了。
医生陈炎和刑警姜嘉城,见朱英杰似乎动了真火,就赶忙和稀泥,让他消消气,人家可能是真看错了,别人够警觉是为了大家好,就别训他了。
朱英杰还是气不过,恼火说,明明是一头野猪,非要说什么狗屁野人,我看他就是见到野猪,想打来吃,打了就打了,给大家改善下伙食我没话说,撒谎就不对!
我狐疑看着那个一脸委屈的年轻战士,这时秦天戈正好慢腾腾挪了上来,到了这边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跟死狗似得大喘气,我赶忙上前,悄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遍。
秦天戈听完明显一愣,随即狐疑看看地上的野猪,又看看那个年轻战士。
“你觉得他在说谎?”秦天戈低声问,我摇头说,不应该是骗人的,等会好好问问他。
秦天戈点头赞同,看他在休息,我就过去先劝住朱英杰,他见大家都在劝,只得气鼓鼓的作罢,招呼一声其他战士,继续去四周警戒了,当那个年轻战士离去的时候,我发现他腿有点一瘸一拐的,刚过来的时候,我可没发现有人腿脚有问题,那这么说的话,他就真的没骗人,身上真的受伤了?
陈炎和姜嘉城,还有郑华在旁笑着聊刚才的事,时不时看一眼地上那头颇大的野猪,说着今天有口福了,我则狐疑到了野猪尸体旁边,蹲下仔细看了看。
那些伤口看样子的确是枪伤,不多不少一共中了三枪,正好应和之前在山下听到的枪响声数量。
三枪中一枪命中眼球,一枪命中心脏,一枪命中腹部,枪枪都是致命伤,这就说明那个年轻战士枪法极准,一个枪法非常准的人,可能会眼神不好,连野人和野猪都分不清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只开了三枪,枪枪命中要害,就说明年轻战士的心理素质极佳,没浪费一颗子弹,没发都命中要害,这么好的枪法和心理素质,有可能看花眼吗?
这又是一个否定的答案,或许朱英杰生气,正是因为这几枪他看的明白,猜测年轻战士只是想打打牙祭,被他拆穿了还死鸭子嘴硬,非要找个理由蒙混过去,又或者真是遇上所谓的野人,也不可能让人这么冷静。
毕竟野人一说,现在更多是一种荒诞的谣言,毕竟也没谁真的见过野人。
用这种谎话想糊弄过去,朱英杰感觉到自己智商受到侮辱,所以有了大发雷霆的理由。
我没立即去询问那年轻战士,自然是因为朱英杰在气头上,部队是个最讲究纪律的地方,上司认定是撒谎不许乱说了,摄于朱英杰的身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问,年轻战士不见得敢把自己的说法直接告诉我,肯定会害怕朱英杰又生气。
过了阵,秦天戈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似乎是缓过劲了,他咒骂着这破事居然还得做体力活儿,我嘲笑他身体素质太差,跑这么点儿路就受不了,小心以后娶媳妇儿只能看,自己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