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不定有可能,那道士在钉死僵尸后,却被那些巫师围杀,所以才没机会拿出法器,可这件珍贵的法器,之前也说了明显对任何修法者来说,都极具吸引力,那些巫师不至于因为仇恨,所以放任这样一件法器被留在僵尸脑袋上,任其慢慢腐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的祖神被人钉死,那些巫师又跟赶尸人有着莫大牵连,最擅长的是玩弄尸体,可这样一件法器,如果保存下来,虽然祖神死了,却也能很大程度上增幅他们的实力,算是另外一种补偿。
或许他们不肯取下木凿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跟我拔出法器时,木凿的力量也随着消散是一样的,如果木凿被取出,他们的祖神很可能也因此迅速散掉尸气,变成一具普通的尸体。
那些巫师可能在祖神刚被钉死,就想到了制造出来一个‘新神’,取代已经死亡的祖神。
他们会供奉僵尸,并且跟赶尸人有联系,凭借赶尸人对尸体的了解,他们必然知道尸胎的事情,并且能够制造尸胎这种怪物。
这计划不管耗费多久时间,用了多少工夫,但这些修法者,却做到了前人从来没做到过的事情,他们成功的让僵尸孕育出来一个尸胎,不管这玩意儿还有多少僵尸的能耐,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东西会比僵尸更邪,甚至于我现在想到那小女孩的脸,都感觉脊背发寒,仿佛有双眼睛,始终在暗处盯着我的喉咙,准备随时冲出来扑倒我,咬断我的喉管,吸干我的鲜血。
这种感觉似乎一直存在,只是若隐若现的,很缥缈,可它似乎是切实存在的,从见到那个小女孩,秦天戈跟我描述了尸胎的事情后,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甚至让我有些分辨不出,这是不是错觉了。
思绪转回那道士身上,毋庸置疑的是,那道士是个极为厉害的家伙。
冲进这种地方,还能钉死僵尸,没提早被愤怒的村民和巫师撕成碎片,光是这一点,就说明他本事大的有点匪夷所思了,而另外一个方面,我虽然猜到那道士是因为迫于无奈孤身前来,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被人逼着来拼命,逼着他来的人又会是什么身份?
显而易见的是,那道士和他身后的人,都有不一般的身份。
至于是什么样的身份,这就更值得让人玩味了,想到特殊的身份,我就不由想到高副,这人明显是隶属国家机构的人员,或许谁也想不到,已经变成唯物主义社会,到处充斥着无神论为核心的一个国家,竟然会有这样的秘密组织,这年头都会有这样的组织,谁能保证在过去封建王朝时期不会有呢?
或许这是一种变相的传承,而且一些因素导致,这种传承经历怎么样的变革都不会断裂。
可能我的猜测没错,那道士真的就是跟高副一样的人,处于这种位置的人,有的时候不是见到危险就能躲的,会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情况,一旦深入这种组织,很可能就没了退路,再厉害的高人某些时候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别的人不说,单说此行一起跟来的朱英杰几名军人就能看出端倪。
他们一方面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另一方面就算恐惧也不允许退缩,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同为高副组织内的人手,很清楚其中厉害关系,因此就算有生命危险,也没退缩的理由。
虽说有些残酷,但历朝历代,无疑都会有类似的存在,和如此尴尬的角色,这是因为需求,有了需求就有了各式各样的人。
小雅躺在我腿上睡着了,显然折腾这么久,她虽然没什么表示,但已经很累了,我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暴雨,忧心忡忡的跟秦天戈说,窝在这里,我怎么越来越感觉是等死了。
“不一定。”秦天戈微微摇头,眼神闪烁着说,说不定……这场大雨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
“怎么说?”我扬扬眉问,顿时来了些精神,我清楚秦天戈在这种情况,不会信口雌黄,肯定有着一些把握,而且换了他的性子,真要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他铁定直说了,可之前他猜到那小女孩是尸胎后,同样显得很紧张,也跟我一样担心,那些巫师会派出尸胎,把我们给一窝端了,现在秦天戈忽然改变口风,让我不由也升起几分希望。
秦天戈扭头看向我说,我刚才想了下,我们应该漏算了一点。
“漏算了?什么地方漏算了?”我忍不住狐疑问,我想到的都说了,而且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东西没想到。
秦天戈指指外面雷电交加的场面说,别忘了,尸胎那东西不人不鬼的,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村子里那东西,可跟普通尸胎不同,毕竟她是僵尸为母体孕育出来的,从任何方面来看,都带有僵尸的属性,换句话说就是,她跟一般的尸胎没有一点相似点,她更像的是僵尸,或者说她就是个僵尸。
“僵尸是阴物,是极阴物,虽然跟鬼物有些不同,但这种东西除了怕糯米、桃木这些东西外,跟一般阴物相同的是……他们还会怕什么?”
“你是说……”我看着外面的暴雨和雷电,挑挑眉,顿时反应过来,说,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