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什么意思?”铁青着脸的朱英杰终于开腔。
我这会儿已经想明白,咬牙切齿说,第一队来这里的人,就算不如我们组织的这么完善,但武器装备都不少,按照常理来说,不管怎么样,遇到危险都有反抗之力,但他们就那么毫无声息,没有任何反抗的死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朱英杰顿时反应过来,惊道,是他们自己人动的手?!
“不然呢?”秦天戈冷笑说,他们躲在菜窖里,别的不说,食物方面已经很充足了,根本不用担心耗时间,所有装备都留在地上,也没反抗痕迹,八成是休息的时候被人给偷偷干掉的吧?
我嘴角抽搐着补充,当时他们在外面并没有反击,肯定是有人受伤,受到了围攻躲进菜窖,之后因为弹药充足,菜窖里还有很多食物,所以打算固守,等到外面发现这边的情况派人来支援,但没想到,是自己之中的人动手,所以毫无反抗之力的全部死在地窖里,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没防备身边的人……
想到这些让我不由暗道侥幸,好在这里很宽敞,不像是那个菜窖里一样拥挤,否则吴震发狂,手上又有枪,保准把我们直接一锅端了,要不是距离他有点距离,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性的。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当初第一队人就是因为空间问题,以及自己人动手才导致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杀光。
那些巫师如此小心谨慎,明显是担心事情败露,会被别人发现他们养出一个怪物,上一次他们的祖神就被钉死过一次,这次他们必然会更加谨慎,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人插手这尸胎肯定也会保不住,铁定迟早被人给灭了。
之前关于灭了僵尸的那道士的身份,我多少已经有了猜测,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我们把这里的消息带出去,回头高副肯定就会抽调人手过来,立马灭了这尸胎,或者是……活捉?
毕竟这么一个祸害,放任不管可不行,在灭了和活捉之间,我相信高副那边,肯定会对活捉更感兴趣,毕竟这东西可是僵尸孕育出来的,抓去研究一下,怎么看都会非常有价值,别的不用说,就单凭这国家性质的神秘机构,其中不知蕴含多大的能量,想抓住他人眼里诡异的尸胎,只要有心必然能办到。
眼下看来,那些巫师,开头就在我们之间埋下了后手,防止我们有可能会超出他们的预计,从他们手底下逃走。
这后手自然就是吴震,现在看来,那种诡异的尸毒,靠寻常办法,根本就拔不掉,尸毒是否爆发,全在那些巫师的控制之中,我们彻底被耍了,误以为尸毒可以拔除,可一直都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那些巫师始终没让吴震身上的尸毒爆发,把他潜藏在我们身边,甚至吴震这当事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尸毒还在。
他一次次的幸存下来,也并不比其他人少拼命,奈何那些巫师藏的是尸毒,而不是明眼能看见的东西,在之前的时候,就算我们再谨慎,也不可能想到一点,毕竟有些违背常理了。
现在想起来……似乎吴震身上的尸毒,也是最奇特的,其他人的伤势,我并没有过多观察,但想必都跟吴震身上的不一样,毕竟其他人中尸毒后,不是变成行尸被击毙,就是受袭击而死。
前前后后,我们都根本没时间观察尸毒的演变,更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破解那种诡异尸毒的方法。
想到这些我不由脊背发寒,这些巫师不光数目众多,极有组织纪律性,且个个心狠手辣,加上法门又如此诡异邪门,让人防不胜防,最让人忌惮的是他们的隐忍和心计,明明有人数优势,却依旧用这种隐秘手段行事。
说他们隐忍,自然也是本身有着人数优势,到现在居然没一个露头的,能见到的只有那些受他们控制的山民。
我们只有十个人,虽然手上有枪,可就我跟秦天戈两个修法者,他们要是发狠,我们根本无力反抗,本来一直以为他们不出来,是因为知道法力方面的薄弱,现在看来那些巫师只是足够警惕小心,或许……只是上次他们祖神被钉死的事情,把他们弄怕了。
想到这些后,我不由心情更加阴郁起来,看了眼在地上,只要没人靠近,就一动不动的吴震,问了下秦天戈,吴震是怎么了?
秦天戈阴沉着脸说,应该是睡着的时候,被催发尸毒毒死了。
我眼皮微跳,说,在梦里就被毒死了,那他又是怎么杀人的?
“那些家伙连僵尸当做母体的尸胎都能做出来,控制一具尸体有什么难的?再说他身上还有之前打下的印记,吴震又不是修法者,只是个普通人,察觉不到异常,被毒死控制就更简单了,玩弄尸体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那为什么……”朱英杰脸庞有些扭曲的问,只有靠近他,他才会有反应,对其他人发起攻击?
秦天戈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不愿意搭理朱英杰,我倒是想到了什么原因,就给朱英杰解释说,应该是那些巫师离的比较远,没法精确控制,或者说,不太容易控制、感应的那么仔细,只有有人靠近吴震,他们才能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