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他细嫩的皮肤,勾勒着他和他气氛相似的那张脸,满目的柔情,看的孟白云都有些吃味。
“啧啧,眼睛都要钻进去了,也不见你这样瞅我。”
龙傲寒轻笑,站起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功,转眼便到了孟白云身边。
她身后是梳妆台,他顺势将她半压下去,手背却垫在她身后,拖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眉心:“吃儿子的醋。”
她以为他取笑他呢,嗔怒的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但听得他移到她的耳边,吐气灼热:“也吃你爹的醋,吃你哥哥的醋,吃那个唐印的醋,吃寨子里任何一个人的醋,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猝不及防的,就掉进了醋缸里,你闻闻,我身上酸不酸。”
“噗,龙傲寒,酸,酸到冒泡。”
话音才落,就被惩罚性的咬住了耳朵。
酥麻蔓延周身,她忍不住一声娇喘,捶打着龙傲寒的肩膀:“别闹,哈哈觉浅,一会儿醒来了。”
“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最爱睡吗?”
孟白云眼角垂落下来,有些无神。
龙傲寒猜到了原因,伸手抱住了她:“他以前受过一次伤害对吗?”
孟白云身子僵了僵,最后,环抱住了龙傲寒:“那次是我的错,被一个难民所蒙蔽,没想到他是秀水帮的人,差点要了哈哈的命,那时节,秀水帮和穆家寨闹的很凶,我不该一点防备都没有,轻信他人,差点害死了哈哈。从那之后,哈哈就经常做噩梦,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好,现在小小年纪,觉就浅,动静大点,他就容易醒来。”
她的自责,反倒牵动了他的自责。
“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找到你们的。”
“其实,还要托你们的福,你和皇上为了找我来了金州,结果阴差阳错,皇上办了那个狗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惊动了太后,太后才知道被她半放逐的金州乱成了这个样子,之后才派了沈将军的部队过来,沈将军的部队一来,秀水帮无处遁形,如同过街老鼠,只能寻求穆家寨帮忙,我趁机讹了她们巨大一笔,只是之后秀水帮每况愈下,不再有翻身的机会,她因此,才对我怀恨在心,今天的人,多半也是秀水帮的余孽。”
“未必。”龙傲寒松开了孟白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
“这是什么?”
“日月岛的出入凭证。”
“日月岛,传说中的那个日月岛?你刚刚怎么不说?”
“萧王在,我才没说。”
孟白云糊涂了,首先是那个日月岛,她从小就听过,说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小岛,岛上的人个个身怀绝技,心狠手辣,但凡是落入日月岛的手中,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却也没有人能够死的痛快。
只是日月岛不过是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面目。
另一方面,为什么当着她爹的面不能说这件事。
“你不让我爹知道,那你还把人往我爹面前带。”
“因为我那人痛觉已经麻痹,而且除了脸骨,内脏都给我震碎了,我拖他回来,只是为了让你亲手解决,我知道严刑逼供对他无用,而他巴不得速速求死。”
这心机。
孟白云越发的好奇:“为什么不能让我爹知道?”
“因为日月岛的岛主,和萧王有脱不了的干系。”
“什么关系。”
“日月岛的岛主叫冰心,冰心的姐姐叫冷心,曾经和萧王有过婚约,只是萧王爱上了你娘,冷心为此自缢身亡,冰心痛恨你爹,今日她派人进穆家寨,掳走哈哈,或许是觉得哈哈是萧王重要的人,想报复萧王。”
她爹的过去,到底有多复杂啊。
一个皇太贵妃,一个她娘,现在又来一双姐妹,一个爱他到死,一个恨他入骨。
“不让我爹知道,你是怕他知道哈哈是因为他被掳走的,自责愧疚?”
“恩。”
“你想的真周到,确实还是别让我爹知道的好。——咦,你头发怎么了?”
孟白云才注意到龙傲寒一侧鬓发有些发白。
拿手一触,并不是白色粉末,而是货真价实的白头发,不免皱了眉。
“不碍事,可能是着急儿子的事情,白了头。”
他半认真半开玩笑。
孟白云对对着那几根白头发皱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手拿过来。”
龙傲寒的手却往后缩了缩。
孟白云更是起了疑心,要去抓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抱住,吻上她的唇。
他知道一切可以让她无法思考办法,一个热烈的吻,她便晕头转向。
期间她几次要去摸他的脉搏,却都虚软无力的被他控住手,索性反剪到了身后,彻彻底底的,让她没了把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