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于思妙垂下脑袋,转身慢悠悠往公寓里去。
一阵凉风吹来,冻得她尤其是她的双腿瑟瑟发抖,于思妙缩起脖子往里面跑,又躲在门口看外面的人。
杨纪行低叹一声,不去管正准备挨骂的莫扎特,朝那小女人在的地方去。
大门一关,寒风吹起片片枯黄的落叶,可怜的莫扎特又被遗忘在了门外。
大忙人叮嘱了于思妙几声,就去到书房办公去了。于思妙一个人光着大白腿,无聊地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最后又累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将近十点时,门铃响了起来,于思妙来了精神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到门边直往猫眼外面看,头大身体小的白美嘉还是这么冷眼美丽,于思妙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扯出一个笑容,给白美嘉开了门。
这一开门,白美嘉身后的吴叔和两个保镖也一起出现在于思妙的视野中,还有他们脚边躺着的四个行李箱,于思妙一眼就认出这不就是她的行李箱。
四人向于思妙点头问好,屋内的于思妙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垂在身侧向四人鞠了一个大躬算是回礼,让到一旁让白美嘉进来。
保镖将行李箱搬进客厅的沙发旁,于思妙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打开箱子掏出自己的衣服,跑进卫生间从里到外换上自己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衬衫和内裤丢在卫生间不管了,跟着吴叔和白美嘉回自己的小公寓收拾有用的东西去了。
偌大的高级公寓里,暖气还在开着,却因为少了那么一个人,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墙上的时钟走过数字十一,办公室里的大忙人估摸着楼下的小女人该饿了,保存好笔记本桌面上的文档,拿起手旁的咖啡往楼下走去。
楼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四个行李箱躺倒在地上,还有一个打开着被翻地一团乱,昨夜带回来的她的小手包还安然地躺在沙发上,唯独没有那个小女人。
杨纪行沉下眼,将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放,打开卫生间的门。那里面,只有被扔在地上的她穿过的白衬衫和内裤,就像是随手丢弃的一样。
他说过她可以离开了吗?
怒气渐渐涌了上来,杨纪行的脸色越来越黑,周身的温度比屋外的寒气还要冻人。他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朝门边走去。
门外,两辆车朝这边开来,停在了门口的草地上。
于思妙从前面那辆车的副驾驶座里下来,朝门边傻站着的高大男人招了招手,绕到后备箱处抱起一个纸箱子歪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往屋内去。
门边的男人一动不动,面色却缓和了下来,等到于思妙走到门边时,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进去,重重的一声“啪”关上门,把煞风景的三人都隔绝在门外。
他用的力气好大,于思妙踉跄了两大步,手里的纸箱朝地上摔去,她以为她也会摔个狗啃泥,下一刻她就被他拥在了怀中。
纸箱跌落在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于思妙忽然猛地推开抱着她的男人,跪到纸箱旁去查看里面的东西。
有一个玻璃相册碎掉了,这是那个笑容如阳光一般的男孩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于思妙颤抖着双手捧起玻璃碎片,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掉落了下来。
和玻璃相册一同破碎的,是她脑海里那个灿烂的笑靥,还有深埋在心底名叫“初恋”的幻影。
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于思妙不知所措地抬头,对上了杨纪行冷酷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