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被她弄得头疼,只好继续陪着她躺一会。聊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说的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基本都是闲扯,说小时候的事情,说读书时的事情。反正尽量避免说现在的事情。
呼吸着混杂的空气,适宜的温度。白涛叹了口气,却发觉她已经睡着了,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下可完蛋了,要是她一直睡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可又不想把她吵醒,就这么躺着,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他一直睁着眼在思考问题。时间过得很快,一只手还带着少雨茹送得手表,还好给调成了麦克风关闭状态,否则刚刚的那些声音肯定会成为同伴们的谈资。
他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一切都静悄悄的,能够听到她的鼻息声。就这样继续等下去吗?
还能怎么样。
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车内后。她终于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几点啦?”
白涛看了看手表。
“八点。”
她忽然哀怨地看着他。
“流氓。”
白涛听得愕然,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走了。”她说。
他点了点头。
“还不快抱抱我!”她嚷道。
他赶紧给了她一个熊抱。白涛开车回家已经是十点的事情了。这下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前往自己家的道路较为僻静,他驶入森林,忽然见到有人躺在路上。他停下车,抬头看了看,那人披头散发,是个女的。他开门过去看。女子该有二十多岁吧,身材消瘦,却有一种别样的骨感美。
她的胸膛起伏,是有呼吸的。
“你好?”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子没有回应他。他马上拿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女子睁开了眼。
“我在哪里?”她问。
“森林。”白涛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一地带都是他的地盘。问题是她怎么来这里了。“你肯定是跑错地方了。”他搀扶她站起身,却在瞬间觉得寒气逼人,触及她身体的右手似乎被冻僵了。他赶紧拉开距离,伸出左手,电流在指间流动。
“你是什么人?”
女子撩了撩头发,说:“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异种在低于零下二十度的气候下,会变得异常虚弱。所以北方是没有异种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异种?”
“我身上有气味吗?”她问。
“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人可以抹去这些气味。”他想到的是鲁柏,“你们和那个科学家有来往?”
“科学家?我可不介意是谁发明的。反正这种东西就快要流行了,研制他的人应该不把它当回事了,只是一种简单的生财手段。”
“那家伙一定是疯了。”白涛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女子嫣然一笑,朝着白涛伸出手,一股柱状的寒气逼近白涛。白涛躲闪开来。
“哼,还是个正人君子?”女子不悦地说,“你的得意能力呢?”
“你不想死就滚远一点,我和你没有半点过节,至少现在是的。”
“我们七星可不需要别人怜悯。”女人说得时候,白涛知道不止她一个人。然而后背已经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转过身去看,那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一手变成了黑色的粗壮物,尖端长出了大型的蜂针。他意识到那东西正是扎在身体上的东西。视觉开始模糊了,左手朝着对方射出一道闪电。
那人一直戒备着,见他抬起手,就躲到了树后。白涛摇摇晃晃地倒下。女子走到他身边说:“真是个天真的家伙。”
那个弓着背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别太自信了,如果他射出雷电,你肯定得趴下。”
“我只是试试他。”女人摇了摇头。
男子一把将他扛起。白涛醒来的时候,身处空旷的森林内。可惜已经离家很远了,这林木地带是从未见过的,一定是远郊。他的身体很软,头很痛,后背的剧痛像是一直插着利器。不过那针已经拔掉了。那个弓着瘦小的身体,双手像是枯枝一样的男人靠着一棵树。
女人蹲在白涛面前。他爬起来,却发觉全身无力。
“年轻人,被我的毒针扎到后,你可能一时用不出力。”男子说。
“他说的没错哦。”女人温和地说道,“看,我们伟大的有钱人,你怎么这么狼狈。”
“我应该把你打飞的。”白涛狠狠地说,嘴唇是黑色的。
“不要这么着急。既然你醒了,我们聊聊吧。”她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和少家走得这么近?”
“你凭什么问我这种问题?”他问。
“你搞不清状况吗?我可以把你冻死。”女人身体冒出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