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我起身看看自己的家,哪还有家呀,家里的房子已经被鬼子点火烧了,家中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一无所有了。我没有办法,之好背起老伴来到这个善堂,也许鬼子看善堂里放着棺材,没有动这个善堂,算是口,被鬼子杀了七口,我们恨小鬼子恨的牙根痒痒。鬼子把糖递到我老伴的手里,老伴一下子把糖扔到地上,朝鬼子大头子吐了口痰,那个鬼子气的嗷嗷直叫,当时抽出东洋刀,嘴里骂了声:“八格牙路。”
就要砍下来,当时我就吓的眼前一黑,心想完蛋了,没有想到鬼子大头子的刀没有落下来,那个鬼子大头子想了想把刀收起来,转身要走,我那不睁眼的老伴,张口骂了一句,那个鬼子听了之后,大叫一声八嘎,然后掏出枪,一枪打在老伴的胸口,接着就要打我,那个汉奸也许还有点中国人的人味,对着鬼子大头子说我是良民,鬼子才没有杀我,把手一挥,带着其他的鬼子,朝别处走去,这时我才顾得上看我的老伴。
我一看老伴已经不行了,嘴里不住的往外倒气,一倒气,胸口的血就淌出来了,我抱着老伴嚎啕大哭,老伴到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走了。我们两口子一辈子无儿无女,两个人相依为命,本来去走亲戚,高高给老伴有一个安身之所,等乡亲们都回来,再安葬老伴。这个善堂就是专门放死人用的,里面的棺材都是南方来收购山货的老客,死在异乡,大家都是从关内逃荒来的,老客也是历尽艰辛来到东北的,觉的客死他乡可怜,才建了这个善堂,存放他们的尸骨。
善堂里面有几张放死人的床,我把老伴放在床上,老伴都挺身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看着老伴的样子堆里,添了几根木头,就在屋里瞅起来,想知道刚才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火没有着起来,屋里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我因为老伴的去世,当时光顾着伤心了,没有觉的害怕,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善堂不干净,因为里面放着客死他乡的人,传说里面经常闹鬼,那些鬼哭着想回家。反正屯子里各种说法都有,一般情况下,即使是大白天,一个人也不敢来这里,此时的我看着一具具棺材,心里不住的打颤,那些棺材里,可是都有尸体的,弄不好不光闹鬼,指不定会出一具吃人的僵尸,刚才那个声音,可是啃东西的声音,说不定就是……
我想到了这里,当时脑门上就冒汗了,心里害怕起来,我看看火里的木棍已经着了起来,于是蹲下身子,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用木棍照着,一个是可以看清楚,是什么弄出的动静,另
死鬼,沾不得你身上的煞气,死鬼不沾活人的煞气。”
我听老鬼这么一说,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那个老鬼说:“这件事还得从去年的冬天说起,去年冬天鬼子和二鬼子,到我们这里捉抗联,说是捉抗联,其实就是烧杀抢掠。那些山里的胡子他们根本不去管,只是来屯子里,抢夺东西和女人,所以我们庄上轮流的站岗,只要看见鬼子来了,我们就赶紧的往山里撤。鬼子管这个叫扫荡,说白了就是杀人,我们这里去年还没有炮楼,山上的抗联经常下来买粮食,鬼子就盯上了这个屯子。“
老鬼说的这个扫荡是一种军事行动。当一方的军事实力对另一方有压倒性优势时,则采取封锁,围剿,隔离等扫荡手段来消灭另一方的残余兵力。当时的抗联都在深山里,鬼子就用这种扫荡的方式,对付抗一个是给自己壮胆。
就在我拿木棍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