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正在焦急的想办法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楼下有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是甄秀,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
而这个声音……葛天羽微微皱了皱眉,她似乎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那种很温柔的声音相当耳熟。
她想了想然后一狠心又将头从楼梯上稍稍探出去一些。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客厅的一部分。根本没有办法全部看清。而说话的声音却恰好来自于楼梯角度从而遮挡住的另外一边。
“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就不怕别人多想?”这个声音是甄秀的。
“我已经在这附近等了好几天了,现在的时间刚刚好。除了余琛之外这里没有别的人,不是刚好让我们讨论一些事情么?”这就是那个有些熟悉的男性声音。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怎么会呢?余琛可是还在楼上躺着呢。需要我去叫醒他么?甄秀?”男人笑了几声,声音中带着无所谓的轻慢,但是又给人没有办法反驳的力度。
“你叫不醒他的。”甄秀说道,“他现在是深度睡眠。不可能醒过来。”
葛天羽静静的向后退了一步。手指却是在扶手上面攥紧。
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余珉的。之前和余琛一同吃饭的时候偶然间遇见过他几次。这个人令她印象十分深刻。可能是女性的直觉,在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似乎可以很好的诠释一个叫做“口蜜腹剑”的成语。那样温柔的话语和微笑,但是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别扭。
而且他现在正在说着余琛。从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模糊的感觉的到余琛的昏睡……至少他们都是知情的,而且余珉似乎还在用这个去威胁甄秀。
所以说。果然余琛现在的状态是由于甄秀么?很多年前偶然得知的关于甄秀的秘密,她从未放在心上过,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重要。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不能再听下去了。葛天羽心想,她又轻轻的后退了一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立刻离开这里。然后再做其他的打算。不然如果被这两个人发现自己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么她是不是也会成为和余琛一样的活死人?
是怎么样的状态并不重要,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她就没有办法帮余琛了。
但是如果那两个人会说出之后的计划呢?是不是就可以更加了解并且想办法解决了呢?葛天羽有些犹豫,脚步也迟疑的停下。她知道此刻的确是应该立刻离开,但是却又有些不甘心。
“所以呢?你到底要做什么?要去揭发我?”甄秀冷笑,“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会信呢?”
“或许是没有人会信,但是你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可是就要功亏一篑了。”余珉这么说着,“你就甘心你的计划这样破产?”
“所以,我们合作怎么样?”余珉的语气极尽温柔,却让葛天羽浑身发冷,“我帮你除掉余琛,无论你打算让余琛怎么去死我都不会干涉而且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不需要你来帮我。”
“但是怎么办呢?你必须要和我合作的。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怎么,你想让我怎么闭上嘴巴?植梦?别说笑了,那种东西只有余琛那样的傻瓜才会对你毫无防备。只要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不可能被你植梦。”余珉笑着,“还有余老头,你不是也对他恨得牙痒痒么?和你说实话,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就是因为知道余琛最近的状态不对所以我才会大老远的回到这个鬼地方。你不是也想杀了余老头么?但是你却没有办法像接近余琛一样接近他。所以你需要我,我需要你。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甄秀似乎是在犹豫,空气一下沉寂下来。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终于开口,“一周之后我要让余琛在江堤自杀。我需要你帮我搞定警察和法医。”
“那我们合作愉快。”
葛天羽用力的扶住扶手然后一步一步的回到房门前。
要立刻离开。她这么对自己说。
然后她听见卧室里面传出来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巨响。她几乎是立刻就转过头看向楼梯方向,她能够听见有人迅速接近的声音。
“你叫不醒他的。他现在是深度睡眠,不可能醒过来。”甄秀这么说过。
余琛现在的状态很难凭自己的能力摆脱控制,所以不能让他们发现余琛正在逐渐清醒,否则或许他们的计划就会提前。而她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她迅速的走回屋子,余琛正扶着墙壁站在卧室门口,他身后是一个碎裂的花瓶。可能是因为控制不住身体所以不小心打破了。
“小羽……我……”他困难的开口。
葛天羽释然的笑笑,他总算又一次想起来了。她走过去把余琛推回去,“躺下。”
“怎么?”
“他们听见了。”葛天羽平静的说,“你被植入了梦境,但是按照常理来讲你现在不可能清醒。所以刚才那个花瓶是我打碎的。”
她听见外间的门被推开,她飞快的说,“我会想办法告诉你,但是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
卧室的门紧接着被推开,她慢慢的回过头,看见了甄秀和余珉正站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