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事情他并非不知道。身为魔门门主·他活了很久，知道很多事，他在古族内部同样安排了探子·只是秦慕儿太弱，就算告诉了她那些事情，她也做不了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秦慕儿始终不肯放弃，所以欢休才会告诉她一些事，又隐瞒一些。这样，至少会让她有成长的动力。

秦慕儿轻轻咬了咬下唇，迟疑许久终于开口：“我想去古魔族。”

欢休定定地看着她：“那个人是谁？”如果没有人跟她说过什么，秦慕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句话代表的意义他很清楚。因为当年，有个人跟他说过相似的话·我想去人族看看。

那以后的很多年，欢休都觉得后悔，他当初根本不该答应。

秦慕儿好像做错了事一样垂下头，许久仍然沉默不语。

“慕儿，你要调查自己的身世或者要报仇都有许多的办法，没必要选最艰难的那一条。”

“师父·其实你心里应该有数吧，会对我母亲动手的人？”

欢休没有吭声，他的徒弟从来就是聪明的，他并不确定，但的确有怀疑的对象，那个人的可能性最高。

“我不想问你那个人是谁，我的仇人我亲自去调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后悔。”

“慕儿，你还小，你有天赋也有很多时间，为什么急于一时？”欢休的眉头轻皱，在他脸上很少见到这样严肃的表情。

因为太了解秦慕儿，所以知道她来跟自己说，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可以强行阻止，可是以后呢，他能关秦慕儿一辈子么？

知道欢休担心，秦慕儿突然笑了：“师父，你放心，我是个很惜命的人。就因为我还小，所以才要现在做决定。因为我可以猜到，我的仇人一定会很强大，我要古族所有人看着我成长，然后我会亲手给那个人一刀。”

但凡人族有实力能够挥师灭掉古族，她都不会选择这条路，可惜没有，所以她要提早做准备。既然没办法站在对立面，那就站在一起好了。

“呵呵，这主意······真不错。”欢休一手扶着额头，不禁笑出声来，这世上恐怕只有秦慕儿会有这种想法了。

“那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欢休抬头，目光锐利。从剑门那件事之后，他就隐约看到了秦慕儿身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那人究竟是谁，他却始终没有猜到。

后来，秦慕儿进了古妖圣殿，他大概明白那人来历，但他如今的身份，却仍然是个谜。

如果秦慕儿身后站着的真的是那个人，对古族来说，真是灾难的开始。但这样，他或许能够理解，那人为什么会帮秦慕儿的忙。

“这是他留给你的。”秦慕儿将玉简递给欢休，柳欺声早料到欢休会问。不过他竟然肯暴露身份，看来是对欢休很有信心。

欢休接过玉简，一丝灵气注入，玉简上出现一个越发清晰的人影。看清那人影之后，欢休先是一愣，随即拍桌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传出老远，在整个营地上空回响。

柳欺声，竟然是柳欺声！天啊，这简直是他这辈子碰到的最可笑的一件事了！

“柳欺声见过前辈。”柳欺声的笑容依旧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

更晚了点，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