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狼继祖眼神中的狠辣坚毅让龙象失笑，然后挥手罩着狼继祖的腹部给了一下子，伴随着牙缝间冒出来的一声滚，狼继祖整个人如炮弹般直射出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聂空瞠目结舌的望着龙象，之前虚空裂缝的逆天一指固然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威力，可远不如龙象这般近距离具有震撼性，打的过程没什么好看的，关键是狼继祖的实力，千劫武圣凝实，实战流的绝顶高手，竟然像是一个没有丝毫实力的普通人，让人如此轻易的给揍了一顿。

对，就是揍，这个词汇最适合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战斗，不是拼杀，只是单方面的揍，暴揍。

土狼给了聂空一个这下你知道了吧的眼神，意思是这女人的恐怖远不止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龙象完整的向聂空安排了关于取得灵躯所需要做的事情，以及取得灵躯后该做什么。聂空明白，心照不宣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牢记于心，事实证明他猜到的是正确的，七天后，龙象突的站定脚步，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们会想出我无法拒绝的办法，这一次就跟你们打赌，还有不到十八年，我拭目以待。”无风自动的衣衫，蔑视一切的眼神，挥手间变幻的场景。

“我走了，记得按我说的去做，聂空，别让我失望，否则无需李果果出手，我就先杀了你。”龙象的面容开始变得虚幻，声音也发生了微弱的变化，之前是清冷，而今是淡淡的柔，让你觉得舒服却又明显的知晓相差千里。

“努力吧小子，不过不努力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吃软饭吃到你这种地步也堪称一绝了，五个都很强……”

“我见过聂龙空……”

龙象的身体就像是灰飞的尘埃，渐渐流逝掉，声音悠远飘忽，最后在头部消散前的一瞬，一张注定会被牢记的面孔清晰呈现，将气质与容貌完美融合的完美女性形象，让人心生膜拜之感，是那种只可远观难以亵玩的让人窒息之美。

最后留下的声音绝非龙象刻意为之，似乎她也需要避讳一些什么，在一番看似调侃的话语之后，飞速的留下了六个字——我见过聂龙空。

活着，且是能够让龙象都记住，什么样的层面拥有什么样的知名度，聂空一直以来心底存着的那点幻想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种只在哑伯身上感受到的亲情涌了上来，血浓于水，从小就听着传说成长，最为灰暗的十几年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成为那样开创家族的人，而今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出现在耳边，不自觉间，聂龙空先祖的消息，给了一直以来用双肩扛起一切的聂空轻松的感觉，似乎无需再继续拼命的扛起一切。

龙象走了。从她开口跟聂空交换的那一刻开始，聂空就有所预感她会离开，非是依赖，仅仅是对平衡之术的理解和认知。换在过去他会将这一切归咎于上苍的公平，见识过野人的抹天卷地之后，他会将这一切归咎于大能者门内心控制欲望下的所谓相对公平，他们制定游戏规则，又怎会允许人为的破坏游戏规则。

他们，即神，即上苍。

在这片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