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脚将杨善游踹了个大大的狗吃屎,四脚朝天,杨*游也发狠了,站起来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就合身扑了过来,李治看都不看很风骚的一个回旋踢过去,七百二十度垂直托马斯旋转,杨善游又又一个狗吃屎,然后再来,再吃,一连吃了十几个李治佛山无影脚,总算消停了。
“爽!”李治嗷呜一声大叫。
“爽!”杨善游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似哭似笑大吼了一句。
李治吃惊的看着地上的一摊,上前又踹了一脚,饶有兴致的笑问:“真爽,要不朕再喊几个人来,轮着让你爽爽。”
杨善游丝毫不惧,嘴角习惯性一牵,猛皱紧眉头,看来是痛的,但还是嘲讽道:“那就要看看你的手段了,轻了,大爷可不爽。”
李治恍然大笑:“你个小子,屁大的本事,死到临头胆子倒肥了,纯粹求践踏,朕大度,就满足你这个畸形而又变态的欲望吧,来人啊,好好伺候这位薛延陀丞相吧。
”
杨善游缓缓的闭上眼睛,落到李治的手上,他已经不做他想,只希望这孙子迷了心窍不要立刻杀他,如果大哥等人够机灵,或者还有时间来救他,说到底,杨善游还是不想死的。
一炷香过后,杨善游再一次被拖进牢房,只是此时,他真的已经无法自己站立起来了,这回不再是装逼了,双腿遭木棍重击,身上更被一顿好打,这些天牢大狱的汉子们面对他这样一个娇滴滴白嫩嫩的文人那是下手丝毫没有容情,更何况被毁容的杨善游面色跟个修罗似得,人人看了好似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出手狠辣,几乎要将他往死里打。
杨善游衣衫染血,额头上的血迹流下来遮住了视线,他虚弱的睁着眼睛,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只是冷冷的看着李治看着大唐的皇帝,面色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几丝高傲和怜悯。
李治手托腮,有点小妩媚,嘲讽的讥笑道:“践踏的爽不爽,感觉如何?其实想想咱俩还真就没啥生仇大很,虽然你妹子寒萱不是黄huā大闺女了,顶多算一寡妇,但够骚够水灵也不算委屈朕了,不过你对我家老头子下黑手,又溜到薛延陀兴风作浪的,着实可恨,如今犯在朕手里,说说吧,接下来要朕怎么伺候你啊。”
杨善游冷哼一声,冷笑着,嘴角带著残忍的痛恨:“我真恨为什么当初不一早杀了你,徒留到今天,害了自己!”杨善游的神志有些昏迷,刚刚有人一棍打中了他的头,他的眼睛一忽一忽的发黑。他看着李治,却看不清揉啊的脸,所幸模模糊糊的就这么骂着。
李治轻轻的笑眼神很是不屑,想冷笑两声,但最终还是不想笑,不过也欢乐不起来,冷冷的说:“知道朕为什么不杀你又不揭破你那妹子吗?”
杨善游沉默子,“说说吧,也让我死个瞑目!”
季治终究还是冷笑一声,望向杨善游的眼神是那般的轻蔑,微微喘息,淡淡的说道:“以你和朕如今的处境朕想要杀你,可以有很多种办法。
明里的,朕可以择一个良辰近日把你推到菜市口一刀咔嚓了了事私下里,朕完全可以遣一二小吏杀你于无形。但是朕没有这么做,朕不仅要明里杀你,还要做的大张旗鼓,做的明目张胆,你以为你是朕烧的第一把火?
错了,等着吧,你会很快知道朕要你干什么的,至于寒萱,就是你妹子,朕给取得名字,原意是想她跟过去说声再见,也不知有用没用,但朕倒是蛮喜欢她的,这样一个绝色是个男人都喜欢,之所以不揭破,是想吊着你大哥,想想也真让朕佩服,膜就差大搜天下了,愣是一点影没有,就跟从来没出现在尘世中,你哥是不是属耗子的。”
杨善游不屑的冷哼一声,眼尾轻蔑的扫过李治淡然的脸孔,怪笑道“李治,你是一个蠢货,以前是,现在也一样,哈哈,我哥?哈哈,我哥会易容术,改天易容成你这个皇帝招摇撞骗如何?”
“啪!”
李治不声不响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杨善游的脸上。
杨善游缓缓的转过头来,眼神狠辣,沉声说道:,这一巴掌,我记下了,总有一日,我要你丰倍偿还!”
“没点觉悟的白痴,白huāhuā的妹子就那么送给仇人日,贱的一塌糊涂,你这样的人能成事,老子抱块豆腐跳河去!另外,这一脚是为你妹子踢得。”李治一脚又把杨善游踹的翻了起来,这一脚够狠,杨善游身体直接离地三尺了,半空中一口淤血喷出,跌倒在地。
“这一脚是为俺家老头踢得。”
“这一脚是为因你而死大唐将士踢得。”
“这一脚纯粹是看你不爽踢得。”
“这一脚是为你父亲、祖父、太祖父、大哥踢得,废物!”
“最后一脚,没理由,还是看称不爽踢得。”
一阵乱踹,数声闷响顿时响彻天牢,甚至没有人看清李治那风骚骚的旋风脚是怎样抬起踹出的,那脚影太快,快到眼力几乎难以分瓣。
踹完后,李治蹲在杨善游身前,一双总显轻挑的眉头紧紧的皱起,眼睛里好似含了冰,并不如何愤怒,也并没有透露出怎样的情感,但是,那平日的伪装和掩饰,却完完全全的退去。他伸出手指,指着口吐血沫的杨善游,指尖竟微微颤抖,“老头子你要是活着,看到这个孙子,还不哭死,娘的真冤,一辈子纵横天下,马上马下都彪悍的一塌糊涂,没想到老来竟死在这种废物宵小手里,阴沟里翻船,倒了八辈子霉了。这阴人阴了一辈子,折寿啊,老来也算是报应了,但想想还是冤。”
杨善游想从地上爬起身来,终究还是吭都没吭出一句。
低沉的嗓音继续缓缓响起,不再是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而是冷酷的、沉静的、甚至带着几丝愤怒的嗜血,站起来”语调几乎残忍的缓缓说道:“在朕还可以控制自己不杀你之前”不要在激怒朕了。”
杨善游眼睛通红,头发散乱,愤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手指着李治,硬是吭哧半天没敢说出话。
“这样才乖嘛,要不朕被死狗般的拖了出去,不是显得朕器量小嘛。”李治想了想又蹲在杨善游面前,眉头紧皱着,表情很严肃,语气很轻佻。
杨善游看着他”等自己翻腾的气血静了下来,才叹了口气,淡淡道:“不打算继续伺候了吗?”
“还能说话,就证明你不会死。不伺候你了,已经脏了,不想更脏。”仍旧是李治一贯的口气,可是杨善游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感觉不出半点玩闹,刚才是真准备杀自己了。
“呼……还好”要不就浪费了。
”李治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声音那么小,让杨善游听不清下面的话,但后背却隐隐间湿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兄。
太阳渐渐升起,天牢中偶尔进来的微风也闷热起来,阳光顺着窗子射进来,照出一道明亮的光斑,李治一身明黄色袍子,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出朵朵鹅黄色的牡丹,他的皮肤有些白,额角鬓发整齐”只是刚刚踩人踩的微微有些濡湿,似乎有点点晶莹的汗水。
李治站起来,目光懒懒的扫过脚下的脸孔,随即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伤治好好,好好调候伺候杨爷,把该知道的掏出来不该知道的也扒拉出来”一个月之内,朕要知道所有想知道的,唯一的要求:不准玩死,不准玩疯。好了就这样了。”
后面的小桂子闻言眉梢一挑,也不说话,只是暗暗吩咐下去,但随即微微皱起眉头,沉声说道:“陛下,竺给姑娘那里?”
李治闻言面色微微缓和,地上爬着的杨善游挑衅的望着李治,似乎谅他拿自己那绝色妹子没办法。
“你当现在的朕还是以前心慈手软的九宴子晋王殿下吗?”
李治不屑的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睛冷冷的扫向躬身低头随从,又看了眼小桂子淡淡说道:“告诉竺寒萱,朕给她在长安城中置了一间宅子,先让她搬到那儿住两天。”说罢,就向外走去,小桂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陛下不打算追究那妮子了吗,忙追在后面问道:“要不要找人看守保护……”
“不需要,暗中监视就行”
李治的声音淡淡的回荡在天牢之中:“朕还等着她给朕拐来一条熊,然后为朕抓鱼去呢。”
天牢中不少人疑惑的对视,听不懂李治又是熊又是鱼的,半晌的沉默之后,小桂子把牢头喊来又细细的在耳边叮嘱了数遍,牢头是一个刑讯世家出身,并不是说他很会破案,而是说他用刑的手艺家传,一听小桂子提点的,顿时使劲的锤着自己的胸膛,舔着脸笑道:“桂公公放心,俺是家传的手艺,一辈子就靠这个吃饭,性命担保,绝误不了陛下的大事。”
小桂子点点头,天牢的牢头可是天下牢头的终极梦想,没几把刷子的,有关系也不招人待见,靠关系你可以上位一时,却不可能站住脚一世。
拍了拍牢头肩膀,小桂子赶忙带人追上李治,人一走,牢头二话不说,先把杨善游四肢大张的绑在木架子上,然后一团裹脚布塞嘴里,咬不了舌,翻翻白眼,杨善游直接晕了过去,看来牢头的裹脚布,比李治那些华而不实的旋风脚、回旋踢和佛山无影脚叠加的威力还要彪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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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边沿岸垂柳泄地,枝叶舒展,好似新描的眉黛。一大早,竺寒萱就带着贴身的宫女走在岸边,来到太液池旁的凉亭中,万千柳条随风摇摆,吹过她缠绵的衣角和浓密的青丝。湖面上的凉风吹来,有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郁郁青青的水汽,碧波如倾,波纹潋滟,竺寒萱突然有些晕眩恶心的感觉,想必是前些天和陛下欢好脱力而竭所致,再加上近日来听说那恶魔兵败被擒了,不知怎么了,她的眼皮就一直没有停止跳过,心中不安”要是那恶魔揭穿自己身份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们还要利用自己,绝不会揭穿自己,绝不会的。
碧波荡漾,柳枝飘摇,少妇紧锁的眉头却凝而不散,太阳越升越高,到了正午阳光越来越烈,喂了池中鲤鱼后刚刚准备起身的竺寒萱,却突然跌坐了下来”吓得贴身的宫女赶忙上前扶住,实际上早在五天前她就察觉到身体的不适,腹痛如刀绞不说,还浑身发烫,头晕干呕,手脚无力。
只是当作平常痛经,过去了也就算了,事后好好调理一二。
可是如今,她的精神就越发不济”一丝不好的念头升起,那是她最怕的,竺寒萱并非没有经验只是不愿想想起。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竺寒萱还是去找了御医,御医很快就来了,宫女站在御医身后,紧张的看着大夫为竺寒萱诊脉”竺寒萱虽没有封号,但每个人都看得出这无声中受到的宠幸,那时时送来的来自大唐各藩国哪怕在宫中也不多见的奇珍水果,还有各色的珠宝贡品,都在像人诉说着当今陛下对这个大美人的喜爱。
白了胡子的老御医沉吟半晌”诊脉再三,突然笑着说道:“恭喜恭喜,竺姑娘有喜了。”
宫女名叫梅竹,竺寒萱起的,闻言顿时一愣,随即满脸通红,连忙对那御医说道:“万不可有差错,可要确诊无误啊。”
那白胡子御医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语气不善”“老夫乃皇家御医,虽不说医术不比孙道长,独步天下,但自认也是天下排得上名号的,喜脉还分不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