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的一句,吓了我一跳,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水缸边缘上的干燥处,正有一片的水印。
那不是我之前无意识的时候,活动手指弄上去的水迹么?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寻思着,只见刑义皱着眉头,好似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也跟着多看了一眼,接下来的几秒,我也懵圈儿了。
那些水迹,看似杂乱无章,可是仔细看过去,就好似一个刻意画上去的一个符咒一样。
而且,这个符咒看上去和刑义皮包里的差不多,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当然这是我想的,看刑义不说话,依旧愣愣的看着那些水印出神,我说道:“刚才我把手放在了水缸边上,只是随便活动了下手指!”
听到我的话,刑义似乎回过了神,看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到了水印上,狐疑的问道:“你是说自己无意识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骗你做什么,只是一个水印,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刑义却是摇摇头,跟着拿出手机,对着那水印拍了照,随后转身就进了堂屋,把我晾在了那儿。
随后很快的,他就出来了,这时候神情更加的凝重了,盯着我直愣愣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这么问,我更加糊涂了,寻思着,这家伙不会是之前给我还魂,消耗的精力太多,此刻有些脑子不清醒?
随后我回过神,指着之前躺过的偏房,说道:“我衣服兜里有自己的证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是去查查!”
说完,我不再理他,直接朝偏方走去。
自己还光着身子呢,没空跟他说这些废话。
刚走了一步,刑义似乎缓过劲儿来,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阴沉了,缓和的问道:“你之前没有拜过别人做师傅?嗯,我说的是像我这方面的人。”
“没有!”
我头也不回,到了门口说了一句,就进屋快速的穿起了衣服。
刑义站在院子里,满脸的疑惑,看看我,又看看水缸,直到我穿好了衣服再出去的时候,他这才把水缸一点点的挪到了墙边,然后拿起一块木板盖上了。
我活动了下身子,感到自己好多了,就是饿得厉害,说道:“有吃的没?”
刑义偏头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偏房。
我缓步走过去,寻思着事情搞定了,一会儿问问他什么价钱,只要自己承受的范围内,就好说,现在主要的是先填饱肚子,就吃他两顿饭,这人是不会介意的。
当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我傻眼儿了,里面的灶台还是那种老式的,旁边的橱柜上蒙着一层黑黑的油迹,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了。
翻开了橱柜,在里面找到了一包挂面,然后就煮了碗面,调料没多少,我只放了点盐。
我不是那种挑剔的人,此刻只觉得有的吃就不错了。
端着面去堂屋的时候,刑义正拿着一本书,对着手机照片比对这什么,见我过来,他转身把书放进了里屋。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拿的那本书,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线装的那种,封面曾暗灰色,上面的字都模糊了。
见他故意不让我看,我也没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而且他还是做这种特殊的职业。
况且我自己刚刚才好,更不会旁生节枝,遭到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只管低头吃面,等到刑义出来后,我问道:“我的事儿,算是彻底搞定了吧?”
刑义没有回答,走过来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反问道:“你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吃了口面条,含混不清的说道:“还不错,就是有点饿!不过你家里剩下的这些面,有点少,不够我吃的!”
刑义笑了笑,神色有些古怪,也不说话,转身拿了一块镜子,递到了我面前。
那一刻,我根本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喝了口汤后,就偏头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只瞥了一眼,我如遭电击登时就呆住了,面汤顺着下巴溜到了脖子,也忘了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