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王况来说,却是个好机会,让武媚娘先头疼头疼,从而无暇顾到他这边来。估计如今的整个大唐,也就只有王况知道武媚娘是对其兄颇有怨恨的,武媚娘的心机深沉,真实历史上,她想杀了武元爽,但明面上却是做的天衣无缝,将武元爽先从一州的司户参军(武装部长)提为少府少监,然后又提为濠州刺史,可谓是一升再升了,没人会怀疑到她心中其实是想杀兄的。
所以,表面上看,王况是得罪了应国公,但实际上,武媚娘却是欠了王况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举三得啊,即敲打了一下应国公,惩罚了一下武元爽,又让武媚娘头疼,最后还要欠王况一个人情,也为王况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四年中,王况自己这边的布局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离太子起事,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了,王况才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武媚娘这个女强人,能多几天的清闲对王况而言都是好的。
这时候圆脸管家在马背上也缓了过来,络腮胡和王况的对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下一张胖脸是吓的煞白:姑奶奶哟喂,您瞧上谁家的东西不好?非要瞧上了建安侯家的东西来?这下好了,连带着二郎君也要受牵连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说对面的不是建安侯,那还好办,顶多给人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那是建安侯啊,那是个超然的存在,除了贪点钱外,其他基本是没有破绽的,不贪恋权位,喜欢送功劳,这样的人,放到任何一个皇帝面前,那也绝对是个超级大红人,哪个皇帝不喜欢不贪权位又肯为朝廷尽心做事的臣子?更别说建安侯身上的功劳,个个都是泼天的,随便掰下一小块来,都能让朝中大佬们趋之若骛。
如果说,哪怕是惹到长孙相公,都好办一点,其他大臣都担心有结党嫌疑而不至于会落井下石,但是帮建安侯可没这个顾虑啊,如果被朝中大佬们知道自家惹上了建安侯,保证一个个都会跳出来帮着踩上几脚,郎君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自己呢?一个管家而已,小命可就难保了。…。
越想越怕,越想那肚腹越不听使唤,想要求饶,嘴巴也不听使唤了,张了半天的嘴,楞是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就这么急着,忽然间两腿间一热,一股暖流就顺着腿流了下来。
王况皱了皱眉:“这家伙胆子也忒小了罢?这就失禁了?”
络腮胡是后知后觉之辈,听王况这么一说,抽了抽鼻子,突然间脸色就变了:“喝呀,某家的五花良马呀!你这个狗杀才,竟敢在某家的马背上苛屎拉尿,讨打不成?儿郎们,去,把武二郎君给‘请’到大理寺去,顺便把那几匹马给征用了。”
身后的众军士原本对自家首领突然间就转变了风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不过好在他们也是治军严谨的李尚书麾下,上官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就是,结果后来一听到“建安侯”,再一看吊在那小郎君脖子上的白猴,就个个感觉脊背发凉,可不是建安侯咋的?西山那帮家伙闲了没事就天天往东山大营跑,为嘛?还不就是来向他们炫耀的?有铁牌铜牌的,都将其挂在了最显眼处,就连有木牌的家伙,也要在自家营房门口来来回回的晃上几遍,直到那守营的哨卡喉咙里不争气的咕嘟咕嘟咽口水了,他们才会心满意足的或是离开或是进营来继续炫耀。
所以,东山大营的羽林对建安侯有一只神猴那也是耳朵都听出了老茧来了。这下好嘛,惹到了建安侯了,心里个个都直把那放冲天哨的家伙的祖宗几代都问候了个遍了,这下一听上官发令说把那应国公的次子给押到大理寺去,自然是个个摩拳擦掌的,呼啦一下就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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