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悬崖的那条河流,现在已经尽收眼底,河水流淌得不急不缓,咋看上去好像静止了一般,犹如一条晶莹剔透的缎带,在山谷间绵延向远方。这个时节,汛期已经过了,露出了十几米宽的河床,雪山下的冰川重新慢慢冻结,这条来自贡嘎雪山冰川的河流,与众多其它的支流一起,构成了大渡河的源流。
武阳爬在最前面,老a排第二,孟无忧殿后,我的前面是花悦容,后面就是孟无忧。这个位置让我很尴尬,首先是花悦容的屁股总是在我头顶晃来晃去,她又穿着紧身衣,曲线毕露,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臀部,虽然她的性格有点像男人,但身段绝对是一流的,好几次弄得我心猿意马脸红心跳,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差点失手跌下去。其次是孟无忧那个贱人,在我下面一直唧唧歪歪跟催命一样,嫌我速度太慢,我被他催得心中烦躁不安,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去。
我们的计划是先爬到半中央,看看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名堂,按我们在地下庙宇里面了解的信息来看,壁画中的那个东西显然是要获取更多人的精气,同时要汲取天地之精华,必然会安排在最中间。
而且武阳说从下面看,这些崖壁上的棺材排列,似乎是参照了五行布局图,只是周边一些棺材损毁严重,加上藤萝密布,看不太真切。
但是不管怎样,从中间来寻找突破口的可能性最大。
武阳和老a很快就爬上了中间那口棺材,在那里忙活着固定岩钉。他们等不及我们几个,固定好岩钉后就开始察看棺材里面的东西。
花悦容担心他们会破坏棺材里面的东西,速度明显加快起来,恨不得一步就跃上去。我虽然心中焦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爬上去,用孟无忧的话来说,我几乎是一步步挪上去的。
那口棺材长度不到三米,而且木质已经糟朽不堪,根本无法承载人的重量。好在这面悬崖的岩石构造以流纹岩为主,硬度跟花岗岩有得一比,层层叠叠的,有许多缝隙,非常适合固定岩钉。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敢大意,各自绑了一根安全绳在主绳上面,一旦滑落,不至于跌下去。
我吊在棺材旁边,用手扶着棺木,这口棺材的棺盖已经被武阳掀开了一道口子。我往里面一看,只看到一截枯骨,看形状应该是尸体的两只脚,骨头都已经发黑了,再往里面看,则是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赫然发现一个骷髅正对着我,吓得我手中的狼眼手电差点掉下去。好在孟无忧没有看到我的失态举动,他还在固定岩钉,而且这家伙似乎比我还要恐高,不怎么敢往下面看。
武阳和老a已经往旁边的棺材爬去,他们可能觉得这口棺材没有什么研究价值,花悦容却对眼前的棺材颇有兴趣,掏出一面放大镜在棺材的一头细细察看,看上去还真像个专业考古人员。
孟无忧颤颤悠悠的摸到我身边,面色惨白,话也说不出来了。我一看他这个样子,顿时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揶揄他一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孟子,原来你也有罩门啊,别怕,有哥在呢,你别把眼睛逼上啊!我跟你讲,恐高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你越是闭着眼睛,这种恐高的情绪越是浓烈。”
孟无忧两手抓住棺材板,心理稍微踏实了一些,听我这么一说,自尊心受到打击,猛地将眼睛睁得老大,嘴里犟道:“谁恐高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恐高了,你孟爷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玩泥巴呢!”
我嘿嘿一笑,叫他看棺材里面,有好东西,就是拿不到!
孟无忧一听,眼睛立马放光,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抢过我手中的电筒去看棺材里面,他脑袋刚伸到里面,立马缩了回来,嘴里叫道:“我操,这骷髅怎么是坐着的?”
我阴谋得逞般大笑起来,花悦容在一边淡淡的说道:“你仔细看看那个骷髅的表情,是不是很狰狞,这也很正常,你想想,一个大活人被装到棺材里面,临死之前肯定极其痛苦,所以才会呈现出这样的死状!”
孟无忧想了想道:“不对,死者身上有东西!”
说完这家伙将棺盖整个掀开来,这棺材应该是樟木做的,有着天然防虫的作用,虽历经上千年,外表已经风化了,但里面的木料至少还能撑个几百年。整块棺盖被孟无忧给掀了下去,犹如一块巨岩,砸到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