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谓的面子，也是规矩。当然，私下里你爱咋滴咋滴，但明面上，却是要注意的，大家都是靠这张面皮混的，没脸没皮的事情，还是在私底下干吧，大庭广众的，丢不起那人啊！

于是，在众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中，饶是方正都有些受不了了，不过，这是在靶场，几位小公主正在那儿玩的热火朝天，他也不好提前退场，只得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高深样子，十分蛋定的样子，只是有些傻而已。

赵学衡等人早就发现了方正的窘境，不过，几个小丫头似乎专门要看方正的笑话，不时的偷瞄方正几眼，然后交头接耳一番，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有多么可乐的样子。

只是，如此一来，在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眼里，对方正的猜测便越发的没谱起来。

几位小公主虽然不是那种娇弱不堪的黛玉式大家闺秀，但打靶毕竟是个体力活，别的不说，光是那身射击服，就够重的了，因此，几位小公主等那股子劲头过去后，便意兴阑珊了，聚在方正身旁，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下一站去哪儿。

难得有一天的时间，这些小公主们早被枯燥的学业给烦透了，只不过家里管得严，况且，她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她们所享受到的教育资源，全凭她们的家世，一般人是根本连想都不要想的！想要继续她们家族的荣光，过着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就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老师，您说，咱们接下来去哪儿？”余凌熙凑到方正身旁，一本正经的问道，只是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居心。

方正有些哭笑不得，这几位小公主其实满打满算，也没跟他学多少东西，考虑到几位小公主的家世等情况，方正教给她们的，只是一些基本功罢了，比如站桩，比如一些简单却实用的步法，至于真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那是绝对学不到手的！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高门世家出来的人，尊师重道这种美德，被几位小公主贯彻的十分彻底，开始的时候，她们还跟着赵学衡起起哄，没口子的叫自己“小方老师”这个亲近但却没有多少尊师重道意味的称呼，但几天后，也不知道是被家人说的，还是怎么回事，“小方老师”就变成了“老师”这个沉甸甸的称呼。

这让方正有些不适应，倒不是方正犯贱，见不得别人对他好，只是大家的年龄其实都差不多，而且方正自问，自己也实在没有教给这几位多少东西，因此，对于这个称呼，还是受之有愧的！

“别叫老师了，”方正苦笑的摇头，“我现在都不教你们功夫了，再说，就算我教，你们也没空学，所以，老师这个称呼，就免了吧，我可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