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白就回了房间拿出来一台老式的相机,这台相机和现在市面上所能看见的单反相机所有不同,还是使用老式胶卷的相机,只是看得出,无论是顾白还是安迪都对这台相机宠爱有加,这台相机的边缘都被摩挲的光滑,反射出淡淡的幽光,而相机正面和镜头上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自从小姨去给冯明明拍摄过婚纱照之后,又亲眼目睹了冯明明的死,这台相机就再也不正常了,只要放进去胶卷,整卷胶卷就会立刻被拍完,洗出来的照片上面全是模模糊糊的阴影,什么都看不清,就好是两张照片叠加在一起的那种效果,怪异的很,根本成不了相。
我有一次试图仔细分辨这些照片,就发现所有的照片都好像是经历过两次曝光,分别出现了不同的影像,而这两种影像在互相影响,彼此交叠,形成了一个模糊的阴影带,于是我找到了我在实验室的朋友,试图用更加先进的光学仪器来分析这些照片,只可惜,就算把这些照片扫描进电脑,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大堆一大堆是乱码,根本无从分析这些照片。”
顾白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相机的边缘,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现在我再拿起这台相机就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之前,我只要捧起这台相机,就能感觉到相机里渗出来让人恐惧的寒意,这个寒意会侵蚀我的全身。
而每天晚上,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眼前就会出现那个被我撞了的女生的脸,那张脸伴随着闪光灯一般的光线,不停在我眼前闪现,我怕,我真的很害怕,而且我更担心的是,那些照片能够控制我让我杀了安迪,会不会某天早上醒过来,我发现我杀了我全家人?
于是我开始把自己锁在暗室里,我心里清楚,我是一个怪物,一个随时可能会伤害到我身边的人的怪物。
那段时间,我每天的心都是紧绷着的,我的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终于我崩溃了,我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呆的那几个月我心里很清楚,我并没有疯,离开这台相机之后,我确实有了很大的好转,之后我妈因为操心我而去世了,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之后,我告诉我自己,不要继续下去了,就算我真的找到了这个相机的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安迪死了,我妈也死了,我不能让我爸还有我小弟再为我而担心了。”顾白看了一眼魏东,魏东握住了顾白的手。
“我不需要找到真相,我只需要找到如何能将这一切停止的方法。
于是我上了山,求了得道高人,经过了高人的指点,他叫我带着相机,跟他一起,于十五正午,在死者死去的地方焚香设下祭坛,相机里一卷胶卷全部照完,只留下最后一张底片,然后在冯明明上吊自杀的地方拍下那最后一张底片。
拍完,高人就在我相机上贴下一张咒符,包裹住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