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的手紧紧的攥着，可是眼睛却不由的红了眼眶。眼神中有些祈求的看着奚将军，只希望奚将军能护的住奚红瑜。

“白玉兰，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在场的人，其实哪个不清楚，白氏这分明就是为了奚曼锦，才闹了这么一出。原本，奚将军是打算，让白氏发发脾气也就算了，可现在来看，白氏分明就是要要了这些人的命。

“老爷这是做什么？老爷与老太太最是讲规矩的人，老爷想必也不能袒护谁吧。再来，妾身也相信，老爷是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来。”白氏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却拿规矩压人。

这就是正妻的权利，也只有正妻，敢在自己丈夫的跟前这么辩解。

奚将军气的脸的红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毕竟，白氏可是决口不提奚曼锦一个字，不让人抓住把柄。

“四姨娘，对不住了。”那老汉对着四姨娘这么一说，嘴里使劲一咬，眼睛一下子翻白，然后腿一瞪，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旁的反应了。

老汉一死，四姨娘的处境更加的危险，尤其是老汉最后的那句话，不清不楚的，更让人觉得，是不是他与四姨娘真有什么。而且，老汉是当着众人的面，自己咬了毒药死的，也就是不是旁人的逼迫。

“老爷若是怀疑，不妨想想，我若真有心难为一个妾，又岂用这般费心。”老汉的死，白氏似乎并没有多少的触动，而且，在与奚将军谈条件。

是啊，一个妾白氏是不用费心的，可若是嫡女呢？这不是就说明，此事就值得她费心了呢。

白氏的话奚将军懂，白氏心里怎么想的，他也懂。可偏偏这次，白氏在门面上占了一个理字。再加上奚将军是个正直的人，或者是有些死板的人，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白氏说完这话，从容的吩咐丁嬷嬷将这老汉的尸体给拖出去，然后一下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把手。现在，她也不急，就等着奚将军回话，要么是保四姨娘，与奚红瑜，要么是保奚云妆，只能二选一。

四姨娘是聪明，可是再聪明她的身份太低，说难听点，白氏没让她开口说话，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奚云妆的身上，今日的事都是因她而起，但凡有些良心，似乎都该自己来承受白氏的怒火，而不是连累旁人。

奚云妆跪了一会儿，她就不想跪了。也不是说觉得累了，毕竟在庵里呆了五年，最常做的事，就是才观音前跪拜。现在，她是不想跪了。

“启禀父亲，夫人，我可以起来了吗？”奚云妆还是与以前一样，至少这一句夫人喊的，依然是那么张狂。

“放肆！”白氏还没有发难，奚将军就有些生气了。也并非他被白氏逼的想牺牲奚云妆，只是觉得，旁人都因奚云妆受苦，奚云妆还故意送把柄给白氏，着实的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