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文士身形灵活,举剑对着红蟾唰唰连刺。
剑气森寒,让红蟾都有些哆嗦。
可红蟾除了本身是蜕凡境外,手中还有着一杆法器红缨枪,经过多日来的参悟,它如今已能熟练掌握这件东西了。
面对文士凶猛来试,红蟾兀自朝红缨枪喷出口火焰,缨枪上花纹骤亮,当即燃烧!
“呱!受死!”
红蟾擎着枪,对文士反杀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剑对长枪,完全讨不了好,眨眼文士身上已被扎出四五个焦黑的洞,里面血肉焦黑。
“不行!服用了药都完全打不过!看来这次是输了!”文士捂着伤口还在和红蟾纠缠时,看了一眼战场,原本近乎一百的白莲教徒此时还剩两三个,自己两个手下中那个小个子已被打的鼻青脸肿,那大汉被木叉刺得浑身全都是洞,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杀!”
正在他看时,那蛇妖甩叉一把捅进小个子喉咙,轻轻一搅,一颗脑袋便掀飞起来。
“啊……”文士吓得心脏漏跳一拍,而此时更让他绝望的是,剩余几个白莲教徒被那鬼魂哈哈一笑,一刀闪过脑袋齐飞!
“在这样本坛主也要死在这里!不行!我得赶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去了上面,叫来更多人,定要把这镇子屠了!”文士心生退意,面色闪过丝阴狠,转身便逃:“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们白莲教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的话敖炎听多了,挖了挖耳朵弹掉耳屎道:“拿下。”
“嘶……想逃,命留下!”敖擎一个闪身冲向北面拦住文士,辛十长明联袂杀来,文士咬牙转身逃向南边。
“哼!”旺财冷哼一声,随手叉子一劈,将大汉从中间劈成两半,匆匆结束战斗冲到南边拦住,文士要往西逃,红蟾却早已得令守在那里。
“啊……这是你逼我的!你给我记住!改日加倍奉还!”文士怒极攻心,疯狂大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一下使得剑飞了起来,他御剑贴着穿插蜉蝣镇的河朝外冲去,边逃边哈哈大笑:“小子!这下看你怎么追!本坛主飞剑无人能及!你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敖炎听着笑声,忽然再也按耐不住,嗤笑一声耸了耸肩。
文士话音刚落,前面水面轰一声掀起道五丈水枪,眨眼笔直倒下,盖住正好冲过来的文士。
只听嘭一声,一切笑声戛然而止。
场外所有的百姓目光随着水墙突然竖起然后落下,目光变得呆滞。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条硕大的青鱼跃出水面,尾巴一甩,将一具尸体甩飞到岸上。
众人一看,那可不就是盘踞蜉蝣镇的坛主么?
“就……就这样死了?”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前一刻,这家伙还在笑,还在嚣张放肆地笑。
前一盏茶的时间,他还在耀武扬威,还令他们恐惧到了极点。
前一天的时间,他还在命两个手下大肆搜刮,让他们厌恶反感。
然而,眨眼间,他就这样死了?
所有百姓再看相敖炎和这杆子妖怪时,一股既害怕、恐惧、担忧又感激、感动、憧憬的情绪涌出,纠结一起,浑然间化为一股叫做“敬畏”的情绪。
“此地事已了,诸位,本官就先告辞了,若再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可来相柳村中祷告,我自会知晓。”敖炎说罢,带着一杆子手下转身离开。
某人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且慢!”
随后使尽全力冲到一塌糊涂的空地上,看都不看地上的血迹、石子、人头,对着敖炎纳头深深一拜。
“多谢湖伯大人!”
一个人出,两个人出,十个人出,然后全镇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走出,虔诚跪下,深深一拜。
“多谢湖伯大人!多谢湖伯大人!”
千人共喊,洪亮之声,震彻琼霄!
这一刻,敖炎直觉一股结实的香火之力,恍若大海潮涌,澎湃灌入自己脑海,还有那金色功德,更是像流沙星河般朝他符昭上席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