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戏的,卖唱的,标草卖身的,杂耍表演的,胸口碎大石卖膏药的……
总之,一应俱全了。
当当当当……一阵铜锣声响起,满脸虬髯肌肉虬结的大汉扯着嗓子道:“各位爷,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兄弟姐妹……诸位好,咱出门在外混口饭吃,嘿,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小三儿来演一个!”
说罢又是一阵铜锣急敲,一时间叫好声不绝,叫好过后,铜板声落在铜锣盘子里声音不断。
咚。
一颗碎银像是流星落到了铜锣里。
没过多久,那边耍猴的也开始了,一阵叫好后,一颗碎银像是流星,落在了猴儿脑袋上,将猴儿砸的呲牙咧嘴,捧着个碎银却比人还高兴,那表情不知是痛还是笑。
彼时胸口碎大石表演开始了,又是一阵叫好,一颗碎银像是流星,正好掉进了那躺在石头下的人口中,顿时惊起一片慌乱。
“不好啦,有人吞银自杀啦~~”
这时候,这个罪魁祸首已经在一家茶馆里听说书了。
“上回说到,这先皇派兵出征,未过半个月,便被围困,此时粮草已尽,形式岌岌可危,这北边草原的蛮子又步步紧迫,形式可谓凶蛮异常……”
茶馆里坐满了人,都安安静静,津津有味听着。
“好!”一个后方的小丫头拍拍手大叫一声,一颗碎银像是流星飞出。当即将说书先生的额头打出了一个包。
只听得哎呦一声,整个茶馆当即乱了起来。
“给老夫抓住那个小丫头!!!”说书先生立马不淡定了,扶着额头大声叫到。
茶馆里冲出了一群伙计,朝着小丫头跑去。
小丫头自知闯了祸,大事不妙。往人群里洒下一把碎银一溜烟跑了,可笑的是那些伙计一看银子,就和同时看到银子的路人抢了起来,追也不追了,气得身后那疼得呲牙咧嘴的说书老先生直跳脚。
小丫头跑啊跑得,边跑边回头看。忽然嘭地一下跌倒在地,哎呦叫疼了起来。
这不是,报应终于来了。
小丫头以为被人堵了,伸手掏出几颗碎银,使出必杀技。扔了出去,没想到却被一只手轻轻捏住,随后反向她甩了过来。
啪啪啪几声,银子落在地上,打成了银色泥点,恰好落在小丫头手脚边。
这可把小丫头吓得不轻。
惊慌过后,丫头抬起头,方才看清楚面前的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原来不是寻仇的。
小丫头心虚完后。拍了拍胸,站起身来叫到:“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差点撞到老娘。”
“大胆!混账东西你……”站在敖炎身边的阿贵,当即站出破口大骂,凶恶的模样把小丫头吓得往后缩了缩,气势弱了不少,幸亏被敖炎阻止了。
敖炎笑了笑:“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弄疼了?”
小丫头看着敖炎这张俊气秀逸的脸,难得脸红了。连忙道了声没有,双眼却水汪汪看着眼前青年。神色楚楚动人,该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然后。敖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留下了个呆愣愣的小丫头。
“真是怪了,竟然不为本小姐美色所动。”小丫头捻着头发自言自语道。
忽然。
“抓住她!她在那!”
小丫头吓得不轻,一溜烟地跑出了城,那尾随而来的百姓们如潮水般涌来,这小丫头先前做得事,未免太过天怒人怨了。
可怜暗中护着她的两个白莲教徒,为了阻止百姓,浑身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原因是他们不能暴露身份,暗中装作劝阻的百姓,结果就成这样了。
“太痛苦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哎呦……”一个白莲教徒揉着腰说道。
“一切为了我大白莲教。”另一个白莲教徒一本正经道,他的脸已经紫青如猪头。
两人却不知,敖炎一行正远远地看着。
“叶凌,跟着,阿贵,你跟着小丫头,看看到底什么身份。”敖炎吩咐道。
敖炎出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探下有关钟无水的消息。
先前已与华雪鉴暗中联络了上,原来白莲教用秘法自以为控制住了华雪鉴父女的心神,却未想到华雪鉴身为阳司命,体内有着符昭,而额心的诛心道印,更似乎有着万法不侵的效果,秘法虽将诛心道印与敖炎的联系隔绝,却保全了华雪鉴清醒的神志。
可惜的是,其女华红叶已被控制,华雪鉴只能虚以委蛇。
为了保护华红叶,华雪鉴便将其关进了牢内。
华雪鉴知道城隍大人终究会找来,所以他绞尽脑汁稳住白莲教,代价就是,如今整个焦兰郡城中的官兵,实际上都被替换成了白莲教教徒。
当长明在阿贵保护下找到他时,他便将这次白莲教的计划全部说出,结果和敖炎的猜测一模一样。
不过,华雪鉴在说完后,就对长明郑重地说,千万不要参与这次事情中来,今天晚上作壁上观便可。长明还想问什么,就被华雪鉴用一句话连忙赶走了——那个钟无水身份不简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