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楼梯我们不能再背靠着背,便一前一后的向前摸索着前进,那楼梯的扶手已经很老旧了,许多的油漆开始剥落,有风从楼上吹来,那栏杆扶手上的油漆碎屑被卷了起来,打着璇儿在空中飞着。好怪异的风,我按了一下按钮,破魂戟又收了回来,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讲究一寸短一寸险,短小的武器更方便些。
我们渐渐接近了二楼的门口,那里面一片黑暗,走进了,忽然听到微弱的呻吟声,那是一种人垂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看来刚才那人说的没有错,这里肯定发生了凶案。来不及多想,我们已经走进了二楼的走廊,我借着扳子的光看去,朦朦胧胧地分辨的出来,这是那种中间是走廊,夹着走廊两边是房间的格局。那微弱的呻吟声就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的。
既然有人还活着,我们就必须过去,看看他还没有救,但我萌生出一种奇怪的预感,一时也说不清楚,总觉得那呻吟很奇怪。这次赵午走在了前头,我跟在了后面,我们一步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所有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亮,就在我们将要接近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忽然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那光线从门的缝隙里照了出来,在走廊里照出一道道光亮。不去管他,我们已经来到了那最后房间的门口。
门忽然自己打开了,但里面却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刚要用扳子的光照过去,那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房间里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爬动,而此时那呻吟的声音却消失了。“沙沙——沙沙——”那声音慢慢地接近了门口,我和赵午赶忙退后一步站在了门口的两边,提高了警惕。
但忽然里面又没有了动静,我慢慢走过去,刚想一脚把门踹开,忽然原来亮着的房间的灯光又熄灭了,整个走廊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卯足劲就要向那个门踹去,那门又自己开了,强烈的亮光一下子晃晕了我们的眼睛,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样,血水正从脸上流下来,衣襟上全是黑褐色的颜色,那是血液凝固后的血斑,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了,而另一只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们,“救命!”他说着,“扑通”一声仰面倒了下去。赵午赶忙上前摸向他的动脉,然后对着我摇了摇头,这人已经死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房顶上一个黑影俯冲下来,扑向赵午,我的按钮也在刹那间按了下去,破魂戟带着寒光向那黑影刺去,“嗤”发出一种刺破皮肉的声音,我飞起一脚踢向那个被刺中的黑影,一脚把他踢到了屋角。就在这时那房间的灯又灭了。
而我的扳子的光束还亮着,照向那个墙角,那里有一摊血迹,但却没有看到那个人影。赵午也立起来身来,警觉地打量着四周,房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赶忙向房顶照去,居然是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像壁虎一样贴在房顶上,正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他的血从伤口处一滴一滴的滴下来,那是一个穿着正常人衣服的人,看着像新式的中山装吧,梳着大奔头,但由于他趴在屋顶上,仰着头看着我们,那头发都垂了下来,这个姿势太怪异了。我把破魂戟指向了他,他尝到了破魂戟的厉害,慌乱地在房顶上爬着躲避着。
就在这时,我听到走廊里的所有门似乎都打开了,紧接着好像有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那脚步声正向我们这里接近。那房顶上的人露出一丝狞笑,我不能在犹豫了,向赵午使了个眼色,我们同时向房顶上刺去,那怪物躲过了我的破魂戟,却被赵午刺个正着。他在房顶上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而我的破魂戟又刺了过来,这次是他的胸部,“噗呲”一声,发出刺破骨头的脆响。
“啪”那怪物从房顶上跌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却没有死,挣扎着,看着我们,那狰狞的表情忽然消失了,代之以痛苦和惊慌的神色,他像是在说着什么,我听清楚了,他在说“棺材,棺材”,没有嘟囔几声就头一歪死掉了。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进,我的扳子照向了门口,赵午连忙掏出一个灵符点燃了,“驱鬼伏魔,千金定魂,急急如律令”说着把那灵符扔向了门口的方向,那灵符一出手就燃烧起来,跳跃着飞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