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二爷点点头,又作补充说明:“今天中午溺水而亡,刘中……刘少将半下午收到消息告假赶去医院,刘夫人气晕好几次,目前神智有些不清,还在住院中。”
“贺老还不知道?”秦副总理语气里的疑问带着诧异。
“贺老在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看了情况,之后竟然去星月庄,没只多久又回大院,至今没什么动静,刘少将正在处理他女儿后事,发了讣告,大概等贺家二位大哥回来才会火化。”
“死了好啊,人死不能复生,仇恨只会加深不会变浅。”秦长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明天派个有颜面的代表去刘家慰问一下,我和八弟寻个合适的时间也去看望贺老。”
奏二爷等人深深赞同秦三爷的观点,刘家姑娘之所以会神智全失,皆因施教官和小姑娘的事而起,刘影活着时,就时刻提醒着刘家和贺家与施教官的矛盾,但大家还能保持理智,人死了,刘家万念俱灰,对施教官的怨恨只会加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秦三爷又跟兄弟交谈几句,一起去上房陪老祖宗用膳,老祖宗今夜要观星,他们兄弟们刚好全在家,必然是要侍候着的。
秦家老祖宗秦孝夏出去转悠一圈回到秦家,守在上房,除了每天去祠堂一转,绝不涉足其他地方。
秦副总理兄弟几个到上房陪老祖宗用好饭,涮口喝茶,歇了半个钟,移去祠堂,他们到达时,刘先生正在做每天必做的早晚法事,秦家的几个后辈们过在灵前诵法经。
秦长宁兄弟几个也去灵前跪着,秦孝夏也拿起法器,做法事,他一个月只做三次法事,分别是初一、十五,以及月末的最后一天。
在秦老祖宗做法事的差不多时间,远在蜀都的陈家也在做法事,主持人是陈老祖宗陈寿山,陈泰山做护法。
陈家的法事设在内院上房堂内,幡帐重重,香烛炽炽,香烟袅袅,陈寿山穿宽大道袍,执法铃,法剑,起舞弄影,满室烛台的火焰光随着他的咒语或放炽光,或腾空或起伏闪烁。
陈泰山抱幡随老祖宗而行动。
在秦、陈两家施做法事的当儿,燕京某地布置成法堂的密室里,同样坐着几个穿法衣的人,摆出阳阳八卦阵,疾疾施法。
与此同时,茅山道观之祭台上,齐云道长也在守候观星,他徒儿受小姑娘所托游走在外,他几乎夜夜必观星,以测天象。
江南当日晴好,夜空也分外明朗,隐约可见星辰。
齐云道长仰视天空,眉峰微微紧凝,帝都紫气动荡,分明是异动之兆,掐指推自算,却又无异,他颇感不解。
曲小巫女和医生等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又玩闹到十点半,项二货和婃准时去睡觉,医生想抱小媳妇儿抱不到,一步三回头的回他的小窝。
他的模样,也把兰姨给逗得乐坏了,笑了好久,送小闺女和美少女,阿土上了楼,她自己坐客厅看电视剧。
曲小巫女和美少年没直接回房睡觉,晃悠悠的晃上三楼,爬上楼顶,原本小巫女每月初一和十五必观星一次,月末,精神好,她自己观星,没空由小朋友们负责,今天小朋友跑去地府游玩,她精神也不错,自己坐镇。
就算她不乐意,美少年想多跟她呆会儿,也会把她拐上楼看星星看月亮。
阿土早早将小椅子和小桌子搬上楼顶,为了不打挠九爷和大小姐两人的温馨时光,他呈上一大盘瓜果,点了熏香,迅速消失。
九宸帮小东西披上外套,陪她欣赏夜景。
仰望夜空,微星点点。
曲七月眼底晦色上浮,王都紫色又在流失,又有人在偷国运,简直岂有此理!
小巫女眼底积着暴雨,有她坐镇燕京,某些宵小之辈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窃取紫气,简直猖狂到目中无人之境,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巫女一怒,立即喊:“小妖怪,去抱我的背包,有人作死,姐姐我成全他!”